假设有那么一天,造物主向人发问:“我给了你蓝天、碧水、茂密的森林和肥沃的原野,你是如何生活的?我让天上的飞禽,地上的走兽,水里的鱼虾与你相伴,你是怎样与它们为邻的?”
人回答说:“我将天空抹成灰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我将清水染做黄色和白色,翻腾着有毒泡沫,污染了海洋;我砍伐所有的森林,大地与山冈全都裸露了身躯;我将良田变为荒野,大风呼啸,沙尘铺天盖地将我淹没。我射杀飞禽,拔下它们的羽毛,插在我的帽子上炫耀;我随心所欲地屠杀走兽,它们的呻吟和哀鸣是我胜利的乐曲;为了享乐,我已经把江河湖海里的鱼虾赶尽杀绝。”
造物主说:“人啊,我给了你睿智的大脑,你是宇宙中最通晓事理的生灵。你难道不明白:当你杀尽与你共生共存的伙伴,你必毁灭生存的家园;当你成为唯一的生灵,你孤独脆弱,注定灭绝。”
人说:“我曾试图亲和自然,但我停不下扩张的脚步。我也曾努力善待动物,但我控制不住永无休止的欲求。在我心的极深处,有一片永远看不清的黑暗,它是欲望的深渊。当我满足了一种欲望,它便会产生十种。我满足了十种欲望,它便会产生百种。我满足了百种。它便会产生千种。它永无止境,永不满足,永远蓬蓬勃勃地生长着。每一种欲望,都驱使我运用非凡的聪明智慧,征服、掠夺、屠杀,无论对人还是异类。我曾是万物之灵长,现在我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万物死灭,四顾茫茫。直到我站在你的面前。”
造物主说:“你的失败在于你失去了敬畏,没有了戒律,凌驾于万物之上。你违背自然,漠视生命,肆意践踏自然和生命的法则。你的祖先早就说过:‘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越来越胆大妄为,毫无顾忌地冲破祖先的禁忌,所以你必须承担一切后果。此刻你必定懂得,当你将别的生命推向悬崖,自己必定也在悬崖。当你控制不了疯狂生长的欲望,最后的行为必定是灭绝自己。”
……
这是否危言耸听或杞人忧天?假若人类可以永远扩张下去而不会遭受自然的报复,你是否觉得他的行为因此具有了充分的合理性?
站在新世纪之初,回望过去的百年,人类的足迹清晰可辨。前50年里,人类大规模互相残杀;后50年里,他们像雨前筑巢的蚂蚁忙忙碌碌。整个百年,人类都没有停止对自然的征伐。他们创造的财富抵得上他们所有的祖先所创造的总和,但他们的祖先千百年来对自然破坏之总和远抵不上他们所作所为的1/10。森林大面积消失,物种急剧衰减,荒漠向人类聚集区逼近,臭氧层持续出现巨大空洞,我们生活的脆弱的美丽星球已经千疮百孔——难道还有什么征兆比这些现象更能够表示自然的愤怒吗?难道自然之报复还不能警示人类?难道我们非要无法无天,走到后果不可收拾的临界线?事实上,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
当一个人的欲望无限扩张时,必定受到同类的谴责和限制。当人类整体的欲望无限扩张时,限制人类的法则何在?
新世纪,人类已经到了一个必须选择的关口,要么自取灭亡,要么学会与万物共存的合理生活。21世纪的人们必须为20世纪人类的无限扩张承担后果,还必须为22世纪乃至以后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人们留下起码的生存环境。因此,21世纪,应该是人类理智地看待自己的行为的世纪,是人类与自然修好的世纪,是人类重新学会敬畏的世纪,是人类节制与自律的世纪。人类不能走向孤独。此刻是世纪之初,我们还来得及,我们正当其时。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后人谈论起我们时能够充满尊敬,我们发表自律宣言——
我们要友好对待每一个物种,让每一种美丽生灵在地球上代代繁衍,生生不息。
我们要节约每一滴水,珍惜每一寸土地,合理使用每一种能源,让天空永远湛蓝,大海永远清澈,每一丝风都带来清新的气息。
我们要节制膨胀的欲求,杜绝奢华的虚荣,减少对环境的掠夺和破坏。
我们要尊重自然,尊重生命,爱惜美丽的家园。
温馨启迪
阅读本文,反思人类的所作所为,节制欲求,减少对环境的掠夺和破坏,尊重自然,尊重生命,爱惜美丽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