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天庭神仙之事,转回到人间来吧。再说那天青枫,苦松和雨竹在无形中被地老天荒救了一次。可他们不知道,只有感谢上苍让他等化险为夷。
三人在古道驰腾,大有一番大战后归来之感。尤其是青枫这次从西域归来,胸有成竹想做点什么,他对苦松雨竹说道:“你俩先回去,我想去一趟洛阳城”。
“你,你去洛阳城有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俩先回吧”。
“那,那你不要再哪儿逗留,那,那地方烟花柳巷挺让人挺着迷的”。
“放心吧,苦大哥”。
雨竹说:“傻个怂,要不我们俩也到洛阳城转转”。
苦松说:“要转你,你去转,我才不去呢”。
雨竹说:“没趣”。
于是苦松和雨竹回了栌枫湖畔。青枫来到洛阳城,沿着繁华古街一直走,来到一个书馆,只见他选了几套画谱。而后匆匆又离开,当他走过一座桥时,但见桥上站着俩个老者,一个老者举着一幅画喊着:“卖画哟”。
青枫一眼望去,但见此画雾海云岸,有一条河似河非河,有两道岸似岸非岸,岸边芦荻花稀稀寥寥,没想到的是岸边有一红枫树,红枫树下是渡口,渡口停放着一条小船,小船上站着一个摆渡的鱼姑娘,这个鱼姑娘好像总有几分眼熟,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左瞧右看发现这个鱼姑娘竟像风雪楼江妃,人称湘君女士。
老者见青枫瞧着画出神,于是问:“这位俊杰想买画吗”?
“老伯,你这画要卖多少钱”?
老者回道:“一百文铜钱”。
旁边几个人围过来,说:“什么画,要一百文”。
几个人一瞧笑道:“老人家你这画也值得一百文,依我说呀一文都不值”。
老者说道:“你可知道,这是我世代祖传的镇家之宝”。
“这也算得上是镇家之宝”几位摇摇头走了。
“老伯您将镇家之宝卖掉,是不是碰上什么难处”青枫问
“难处倒没,只是孙女出嫁,我这个当爷爷的也得意思意思买点嫁妆不是”老者说。
“老伯,为了置办一点嫁妆,却要将十代祖传名画卖掉,岂不可惜”青枫说。
“不可惜,我们一家几代人下来都没上过学堂,不识字,根本不懂画,藏在那里也没有用,以其默默无闻地放在那儿蒙尘,不如让这幅画寻个主人,欣赏张贴,好歹也能让这幅画见见天日,透透人气”。
“老伯说的是,只是晚辈不知到这幅画值多少钱”。
“就一百文”。
“那行,这画我买下,刚好身上带了一百文”。
“行,就这样,希望这幅画给你带个好运”。
“谢老伯吉言”青枫接过画说。青枫买过画后,即回了旅馆。第二天青枫及早早地回了栌枫湖畔,他将买来的画挂栌枫书院大厅的墙壁上,于是坐着静静地瞧着画中的那位姑娘,不知为什么,左瞧右看越看越像湘君,又好像曾经相处过的人,有那样一种无法言喻的亲近感。瞧了许久,才发现左上方有四字:亘古情怀。
为何画中题有“亘古情怀”四字,冥冥之中之事凡人岂能知晓,可谓曰:风雪楼前不知天根起何处,栌枫湖畔十万年间润一枝。
青枫想了想:这“亘古情怀”何意思?想了一阵子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这才想起一件事,于是把他从洛阳城买来的画谱带上出了书院,沿着栌枫湖畔跨过栌枫桥。
栌枫桥——南风踏着湖面波涛,不停地溅起浪花,湖畔的杨柳已绿叶垂拂,只是这时候一缕残阳将整个栌枫湖带进了黄昏。同时一缕幽梦也被黄昏牵进了栌枫亭,分明听得传出一阵姑娘的梦语中的呼唤:青枫,等我——等——我——青枫......
黄昏,栌枫桥上的黄昏,在一位少女的惊梦中渐渐铺展开来,于是如血的残阳下慢慢染红了栌枫湖中的水,染红了栌枫湖的栌枫林。
一个浸泡在梦幻中的姑娘还在呼唤着,那种呼唤声,让人听到不由毛发悚然。
青枫从栌枫桥经过,偶尔听得亭中有人呼唤,于是急忙到亭中看个究竟,却见一位姑娘伏在亭阑干被梦魔缠身。奇怪的是正呼唤着他的名字
——青枫,你不能抛下我——
来者既是青枫,青枫伸手轻轻地推了推,“醒醒”。
姑娘终于从梦魔中醒脱出来,搂搂眼睛,回过神来,不由大吃一惊:“青枫,是你”。
青枫也惊愕:“红叶”。
红叶这才彻底地醒过来,才知道她倚在阑干边做了一个恶梦,还余悸未消的有些大气喘喘。
红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适才做了一梦,不觉梦境有些惊险”。
“梦中见到什么?叫的怪吓人呢”。
“梦见一条河,我乘着小船渡过,不想一个摆渡的姑娘突然问我,之前她委托你们俩,打听的人可曾遇见?我说你是谁,什么时候的事呀,我怎么不记得啦。她说:不是你不记得,是你想夺人所爱,变为己有。而后又说:小心此时多风浪,只见那摆渡姑娘一脚踏空而去,小船在风浪中颠簸不停,但见一个大浪席卷而来,小船象弧形一样倒飞,我失重心从小船上跌下,眼看就要掉在滔滔的大江里,幸好被你一推,我才从梦魔中挣脱出来,要不然,恐怕这一缕幽魂就要付之东流了”。
“看你说的,只不过是一梦而已”。
“哦,我却忘了问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就今天”。
“为什么回来,西域不好”?
“不是什么好不好的事”。
“及如此,为何归来”?
“春天来了,农事就要开始了”。
“放不下那三亩地”红叶即又改口说:“诶——就你一个人”?
“还有苦松和雨竹,不过他俩昨天就回来了”。
“哦,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呢”。
青枫笑笑说:“我可忘不了家乡的栌枫湖”。
“出去了三年是吧,故土情深”红叶笑笑说。
“当然,更不愿意让我母亲和我妹妹两人守着这个家,怪清冷的”。
“看来你还是个孝子”。
“是吗”。
“看看我的作品,刚刚画的”。
青枫这才注意到红叶在此画了一幅画。
“怎么样,请指教”?
青枫一瞧是一幅栌枫落日图,说:“取景很好,很美,只是感觉的画法上似乎有些——”。
“画法上”?
“具体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你自个去领悟吧,我为你带来了一套画谱”。
“画谱”?红叶一怔。
“你忘啦,三年前有一天就在这栌枫亭,你说你想画画,只是苦无一套画谱。当时我说,如果有机会我给你买一套”。
“哦,我当时只是随便一说,亏你一直记挂在心上”。
“这叫做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谢谢你”。
“看你,这不又见外了。好了,我这就要回家,你也回家吧。现在虽说是仲春季节,早晚依然很凉,以后不要在亭中打盹,以免着凉”。
红叶笑笑点点首说:“不会的”。
“本来,我想把画谱送到你家,既然你在这,也免了我一趟路,那我们来日一早再会”。
“哦,再会”。
“说好了,在这里”。
“哦,在这里”。
“一定哦”。
“一定”。
原来栌枫亭前是三岔口,栌枫亭北麓是枫峰,南是栌枫湖畔,西是栌枫山村,东是栌枫古镇。青枫家住古镇东,栌枫书院却在栌枫湖畔,而红叶家在古镇西栌枫山村。
青枫回到家,见过母亲。
母亲又高兴又抱怨地说:“你是不是私下回来,日后怎么向你父亲交代”。
“娘,孩儿和父亲打过招呼”。
“你这孩子!真是不听话”。
青霞说:“娘,我哥都回来了,您还嘟嚷个啥”。
“不是娘嘟嚷,三个人回来多危险,西域这条路要成群结队方保安全,你俩不是不知道你爸的脾气,年底回来肯定有你哥好受的”。
“娘,您真是白担忧”青霞说。
“好,不说啦。你哥回来了就多煮两个菜”楚母说。
“哦”青霞应一声,去了厨房。
青枫回到家,浑身既感舒畅。不过一夜失眠,来日早饭后急急出了村,来到栌枫湖畔栌枫亭悠闲地踏着步。因为他有一个梦,幼小的时候就一直缠绕着他,那时他知道他没有那份能耐,如今成年了,他想做他想做的事。暂时不知他的梦想是什么,他在栌枫亭转悠着。
这时栌枫山村走来两位姑娘,渐渐地朝栌枫亭走来。当她俩走近栌枫亭,青枫非常高兴,叫道:“红叶”。
“青枫,你早啊”。
“心情好吗,这不是铭月小妹吗”?
“想问青枫大哥大小妹多少”?
“大多少,大——”青枫伸手一折。
铭月惊讶地问:“十岁”?
“五个春秋”。
“五个春,五个秋,还是十岁”。
“铭丫头,不给你逗乐。说正事,我想去探枫林峪”。
“枫林峪”红叶听后十分惊诧。
铭月咋舌说:“枫林峪有魅狸魍魉和狐仙,我听奶奶说过”。
“有狐仙——那感情好”楚青枫风趣的说。
红叶郑重地说:“常人一般不去枫林峪,那地方山石奇异,古木森森,阴浊之气,让人恐惧,早上还好,黄昏尤甚”。
“言过其实了吧,二位如果有些余惧,那就算了”。
铭月问青枫道:“不去啦”?
青枫笑笑说:“我本来不想去,但听得刚才你说枫林峪有狐仙,那可是个机会,本人不想放过”。
“红叶姐你听,青枫大哥他好浪漫”。
“在外面的世界闯荡了多年,不浪漫那才怪呢”。
“你俩就别讽刺我了。说正经的,你俩去还是不去”?
铭月看着红叶,红叶故作心不在焉地问:“铭月,我们俩去还是不去啊”?
“如果姐去我也去”。
“我也好奇,去年的一天我也壮着胆想去尝试,不过才到谷口就有些毛骨悚然,最终还是回来。现在好了,有保护神,不去那才错过机会。再说,万一某人真被狐仙迷惑,回不来村……”红叶笑道。
青枫望着红叶心想:就隔三年,红叶咋变得如此美艳,彬彬婷婷的身姿带点风雅,白皙的脸蛋带着桃花色的粉红,一堆酒酒窝儿更晕人,就像斟满的香醇让人一望就醉。
铭月接着说:“也真是哦,不想去也得去”。
“二位既不放心,那就随我来”。
“铭月,走吧”。
“哦”。
栌枫桥去枫林峪倒也不算远,踏进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只觉得路还算平坦,可谓是高山峡谷,山石茫,青松古枫,菖蒲幽兰。旋即蝉声咋咋,孤鹰远唤。
青枫走在前面,红叶和铭月走在后头。突然走在后面的铭月一声惊叫,从后面蹿到前面,喊一句:“蛇”。
“莫慌”青枫说,转过身见一条白花蛇从山上往下闯,于是捡了一根树枝条,照准去七寸一击。说:“没事啦”。
二位姑娘还余悸未消。
“走吧”青枫说。
铭月看着红叶问:“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红叶点点首道:“走吧”。
铭月只得无奈地跟在后面,眼睛睁的亮亮的。走进谷口,隐隐听到呼哨声,铭月心不由跳的紧,说:“姐,谷里有人”。
“莫怕,那是猴叫”红叶说。
果真走进谷中,见有五六十头猴子者正在树上攀援,见了人争相逃逸。他们于是追赶了猴子一程,不觉来到北山下的大岩石下。
“好了,到了目的地,我们就在此休息”青枫说。
红叶打量着这个岩洞,足有横竖二十丈开外,而且十分平坦,岩崖顶端有股流水纷纷扬扬地洒下。
铭月说:“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去处,怪不得青枫哥要来这,但不知他要在这做什么”?
“他肯定是异想天开”红叶说着转过身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俩,你来此的目的”?
青枫问:“怎么样?岩前一道小溪,岩檐一帘瀑布,岩下设几间木屋。你俩瞧这前面一片开阔荒地,不下三十亩。正好种植花卉农作物什么的,慢慢盘横吧”。
铭月惊道:“青枫哥,你真想在这里垦荒呀”。
“不仅仅是垦荒,更为重要的是要把这片荒土地开垦出来,种上很多生物。当然也要在这里建一个花圃,还要把这里建造成一个山庄,二位以为如何”?
铭月说:“谁敢在这里住哟”。
红叶笑笑说:“好是好,若一旦被狐仙缠住了……”
铭月也笑道:“姐、你可要续写一部新的聊斋”。
青枫神隐地说:“若能如此,那是我之荣幸”。
“哎哟,红叶姐,我们走,要不狐仙是不会现身的”铭月说后即拉着红叶的手转过身就走。
“你俩真要走”青枫于是也随后跟去,不想走岔了路,青枫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发现两只土狼蜂朝红叶飞去,于是忙喊道:“小心,身后有蜂”。
这一喊,二位姑娘忙抬头,果真见两只黄蜂袭来。不由惊叫,二人赶紧蹲下,相互抱着头。可是土狼蜂却在头顶盘旋着,寻找致命的穴位。
青枫见状,知土狼蜂不肯放过,于是折断树枝,赶紧去驱逐。青枫击落一只,手却被另一只蛰了一下。此时但见土蜂窝又飞出十来只,青枫说:“快逃”,于是三人不敢喘气地跑出谷口。
“我跑不动了”铭月说。
“我也跑不动了”红叶说。
青枫这时渐渐感到喉咙如呛烟一般沙哑,头晕目眩。只得坐下,说:“给我采松针”。
“青枫,怎么啦”?
“被蜂蛰了了”?
“呀,真被蜂蜇了”铭月即去采松针。
“蛰到哪里啦”?红叶问。
“还好,无名指上”。
红叶见青枫的右手无名指甲边沿有一点红,于是松了一口气说:“你忍着点,我把血挤出来”。
“好,我忍着”。
红叶硬是将红点处的血给挤出来。铭月采来松针,递与青枫。青枫接过松针及放进嘴里,嚼出松汁咽下。咽过松汁后,喉咙即觉慢慢不怎沙哑了,头也不晕了。于是起身说:“好了,我们回吧”。
“行不?要不然再休息一会儿”红叶说。
“没事”。
红叶与铭月于是护送青枫回了家,楚母有些抱怨地说:“青枫,你昨天才回来,今咋又去枫林峪,那儿常人都不去的地方,要不是有二位姑娘在侧,那如何是好”。
青霞说:“哥,你也真是的,那鬼地方你也去”又对红叶和铭月说“多亏了二位姐姐”。
这时邻居几位大婶闻讯而来,红叶与铭月即此告辞回了栌枫山村。
青霞到徐大夫取了药回来,见几位大婶在家门口磨叽——
“枫林峪,那地方可邪呢,怎敢去那”。
“据说很早很早以前,有一条蛇修了一千年,修成了一个美女”。
“不是,是狐仙,迷惑了我们村一个后生”。
“不管是蛇女还是狐仙,那地方是常人不敢去的地方。哎,没想到这孩子,胆子真够大的呵”!
青霞上前招呼道:“王婶李婶,赵妈”。
“青霞呀,我们三刚到你家瞧你哥了”王婶说。
“哦,多谢二位大婶和赵妈的关心”。
赵妈说:“这是应该的,街坊领居的但愿大家都好,青枫这孩子没事,我们也放心哪,以后叫你哥别去那个枫林峪”。
“诶”青霞点首。
“那我们走啦”赵妈说。
“二位大婶,赵妈,青霞为你们沏茶”。
“不用,你娘为我们刚沏过茶,姑娘,那我们走啦”赵妈说后,即与二婶离去。
当青霞要跨进家门时,听得有人唤:“青霞”。青霞转过身,见姚洁,雨竹,苦松三人走过来。
“你们是来看我哥吧”?
“青枫他,他怎么样”苦松问。
“我刚去取药回来,走吧”。
进了家厅,见青枫坐在竹椅上,楚母在急:“这青霞去多久了”。
“妈,我来了”青霞把药递与母亲说:“这是煎的,这是涂的”。
母接过药膏,说:“快去煎药”。
“诶”青霞即去了厨房。
姚洁、雨竹、苦松来到青枫身边,苦松问:“青,青枫,伤的怎么样”?
青枫摇首说:“不打紧”。
母说:“你们三个坐吧”。
“诶,伯母”三人即在长椅上坐下。
楚母说:“枫儿,涂药吧”。
姚洁说:“伯母,我来为青枫哥涂药吧”
“好吧”楚母将药膏递与姚洁,不放心青霞煎药,于是也去厨房了。
姚洁接过膏药即为枫哥哥涂药,见整个胳臂都肿起来,问:“枫哥哥,好疼不”?
“不疼”青枫笑笑回答。
“我不信,肿的这么大,哪有不疼之理”。
苦松问:“青枫,你、你昨天才回来,晚、晚我俩两天是不是”?
“是”。
“咋、咋今天又去枫林峪啦,什、什么事情”?
“不瞒你们,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在枫林峪建一个山庄”?
“山庄”姚洁、雨竹、苦松三人即感惊讶。
“是的,山庄”青枫郑重地说。
“青枫哥,你要在枫林峪建山庄有用吗”姚洁问。
“我看好那个地方,那儿山石嶙峋,栌枫满山,每到秋天景色更美。如果在哪儿建一个山庄——岂不大有作为”。
雨竹说:“那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那是大家都忌讳的地方”。
姚洁说:“听说那儿有狐仙,想起来真有些害怕”。
青枫说:“你们还相信那个,那只个是传说”。
苦松说:“假如是、是真的”。
“怎么样,你们敢不敢入伙”青枫问。
“这、这有何不敢,雨竹、姚、姚洁你俩呢”苦松问。
雨竹说:“传说归传说,我也不信那个邪。行,我入”。
姚洁说:“但凡枫哥哥想做的事,我都支持”。
青枫说:“待我手臂好了,首先得去掏掉那蜂窝”。
“这我内、内行”苦松说。
“哥,喝药”青霞把煎的药端来了。
三天后,青枫的手臂好了,即和苦松商议去掏蜂窝,苦松说要夜晚行事,于是当晚青枫、苦松、雨竹三人来到枫林峪,刚到峪口,突然听到谷里传来一种怪叫声,吓得雨竹毛骨悚然,两腿发软,瘫倒在地。
雨竹听到怪叫声吓得雨竹毛骨悚然,两腿发软,心一阵惊慌,被一根葛藤绊倒在地。
青枫忙呼道:“雨竹、雨竹怎么啦”?
苦松走在前面回过身来,问:“雨竹,咋,咋回事”?
青枫将雨竹搀扶起来,问:“雨竹,没事吧”?
“没事,刚才是什么声音”?
“那是夜鹰的叫声”青枫说。
“真、真没用,早知道你、你这么胆小,就不该——带你来”苦松说。
“这夜鹰叫得让人犯怵”雨竹浑身哆嗦地说。
“这有什么好怕的,跟好”。
“哎”。三人继续往谷里走。
当他们走进枫林谷中,见好几球鬼火在谷半山若现若隐,雨竹害怕说:“那鬼火不会滚到咱们脚下来吗”?
青枫说:“不会的,放心”。
苦松说:“滚、滚到脚下又、又如何,捉几只带回家去”。
“你要把鬼火带回家去,岂不是引狼入室”雨竹说。
“哪那会呢,带、带回去煮了吃”。
“那是鬼火,不是野猪野猫”。
青枫说:“到了,你俩少磨叽”。
苦松问:“在——那儿”?
青枫指向一棵小树下“在哪儿”。
“好,你俩在此别、别动,待我先、先封住了它的窝口,你、你俩再过来”松说后即轻轻地靠近了蜂窝。
青枫和雨竹在傍边静静等待,稍久之后,只听得苦松说:“好了,过来吧”。
雨竹走到苦松面前说:“你真行”。
“那还用、用你说”。
于是在蜂窝口起了一堆火,边烧边锄,钻出的蜂尽皆烧了羽翼,只会在地上爬,于是用钳子钳进瓦罐里,取了它的窝,回到家,青霞和姚洁在家专候他等归来,见他们归来,姚洁忙问:“枫哥哥,蜂窝掏来了么”?
“掏来了”。
这天夜晚,撵出了好多蜂蛹,用油煎炸的蜂蛹下酒,苦松却喝的酩酊大醉,这却不说。
三个月后,青枫把枫林峪开辟成一个花圃。这一举动惊骇了整个栌枫古镇,栌枫古镇的乡亲,以前认为是鬼蜮的地方,如今人人多想去瞧个究竟。所以近来人来人往,青霞和姚洁俩更显得忙,得去招呼来往的乡亲们。
在建园期间,栌枫山村红叶和铭月也没少帮忙。转眼到了八月中秋,花圃基本成型,青枫、苦松、雨竹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忙,在中秋节后一夜举办一场夜宴。凡是到帮衬的小伙子一应邀请俱到,不下几十人。
大家在此饮酒赏月,楚青枫举杯说道:“今天是八月十六,也是一个月圆之夜,昨夜是一家子团圆,享受天伦之乐,今宵是好友聚会,我们就来一个友情之乐。借枫林之清宁,今宵月白风清之夜饮酒赏月,但望尽兴方悦。首先青枫在此感谢大家,在这三个月来的齐心协力,终于事半功成,满饮一杯”。
姚洁说:“枫哥哥,我不善饮酒,就以茶代酒吧”。
“不行不行”青霞说:“我哥敬的第一杯酒,姚洁你怎能不喝”。
雨竹也说:“是呵,青枫哥第一杯酒就有人借故推辞,怎能尽兴方悦”。
“你,好啊雨竹,喝就喝吧”。
“哎,姚洁随意吧”青枫说。
“这”雨竹讶然。
姚洁一笑,对雨竹说:“这酒不是你敬的吧”。
这话引得大家都笑。
青枫举起第二杯酒,迟疑了一下说:“这第二杯酒敬红叶,铭月……”
“打住、打住”雨竹笑道说:“枫哥,看来也是重色轻友,怎么第二杯酒就把我兄弟俩撂下了”。
一句玩笑倒使青枫感到尴尬,说:“我们是兄弟,红叶算是我们兄弟之间的嘉宾”。
姚洁有点酸,说:“若说嘉宾,铭月也算一个”。
红叶起身笑笑说:“其实大家都是兄弟姐妹,这第二杯酒,就由红叶借花献佛敬诸位了,如何”?
苦松说:“红叶姑娘说、说的在理,我们喝了这、这杯”。
雨竹说道:“既然苦大哥说了,这酒吧——自然的喝下,不过,光喝酒无趣,听说红叶姑娘歌唱得很好,是不是给大家来一首”?
青霞听了,眼睛一亮说:“哎,红叶姐,雨竹说的是呵,还是请你唱一首歌吧,给大伙儿助助兴”。
铭月也说:“姐,我也觉得很久没听到你唱歌呢,唱一首吧”。
姚洁对雨竹说:“某些人竟出馊主意”。
雨竹笑笑说:“怎么啦,你不想听”?
“当然想——”
“这不就是嘛”。
青枫对雨竹说:“你呀,每次喝酒你都搅局。这样吧,让我妹青霞为大家吹一首曲子,以助酒兴如何”?
“哥,——”
不知青霞能不能吹出曲子来,有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