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喜鸟,已是多年后。她正站在镇街一家超市附近的台阶上,身后跟着一个小男孩儿,像是在等人。我问她嫁到了哪里?她说嫁到了那边。我不知那边,究竟是哪边?
分别后的喜鸟失去了往日的青春洋溢,却多了份历经婚姻生活后的成熟。当年,我在乡敬老院大门口开店,喜鸟在敬老院给孤寡老人洗衣,做饭。与喜鸟的相识缘于我们是邻村,而且我曾经在她们村中学就读。
因为年轻,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供支配,喜鸟也一样。她的工作虽然清苦,却也简单。
一次,又见喜鸟在院子里洗衣服。我拿来自己的衣服说,能不能帮我洗一洗?喜鸟假装拒绝的说,不行!我趁她不注意,偷偷地将自己的衣服丢进她浸泡着衣服的水桶里,坏笑着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喜鸟的笑骂声,你个S人!
喜鸟是那种头发长长,身材高挑,穿着朴素的女孩子。喜鸟织得一手好毛线。
女孩子是最喜欢吃零食的。每次去找喜鸟,她总是把藏在箱底的东西拿给我吃。
雨夜。我又去找喜鸟,喜鸟正坐在床头织毛线,她笑而不语。屋顶的灯光照在她微微泛着红晕的脸上。那一刻,我有一种想亲她的冲动。我突然插上房门插销,拉灭电灯。她忙说,关灯干啥?快打开!站起身摸索着要开灯,我不让。黑暗中我触碰到了她的手……
年底,生意好于平时。喜鸟也来店里捧场。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快乐而短暂的。我去找喜鸟告别,说自己就要走了。喜鸟问我去哪里?我说,去南方。
不知为什么,从那一刻起,喜鸟突然阴沉着脸,不说话。我无趣的走出她的小屋。
最终,我去了广东博罗。
两年后,当我风尘仆仆从南方归来,打听有关喜鸟的消息。听说她已离开了敬老院,后来嫁人了。
喜鸟,我青春岁月里的一段回忆。从此,我踏上了漫漫打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