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梦的原色,从来只是为情消瘦。一朵心的执着,打开心门,夜猫子一样盘踞于水岸,只想做一个赶江者,一生与水醉月。
红尘纷纷扰扰,俗事纷纷扰扰。从出世开始,信念连接着筋和骨头,一样连接着心脉,多少年了,碎的只是没有抓在手里的时光。多情的尘世,多舛的江湖,一滴泪可以醒世,一场风一样可以让心和形原形毕露,当然可以绿肥,可以草瘦,只是谁可以在潮头唱一世风歌?
门口的阳光是真实的,记录着前世今生,谁又可以欺骗自己?
风告诉过自己:不该在梦里植入太多桃花,花期一迟再迟,花汛一迟再迟,梦长了梦,谁会出示黄牌,在耳畔唤醒自己?冷雨夜里的挣扎,眉锁不住情愁。说爱的时候,只有风与风对望,雨与雨对盟,江水流长,不会随着一季花的身影老去。
天空那么冰冷,什么时候可以开出一束焰火?问落了一天云水,而火成为了奢侈品。
风,转过361度,剩下来还是一个自己,五花八门,乱了心神。说服自己的理由翻江倒海,云蛟没有出世,多想搜出来云开丽日,在某年某月某日渡过江岸,可是夜鸟乘风破浪的翅膀早已经钝化,神话只是前世说书人在歪脖子树下种下的谎言,冰渣封住了口实和盲道,而风骨赤裸裸。
碎玉书,写了又写,白豆蔻开出五色花的故事,这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谎言。身前身后,秋天不回来,如何说起下一个春天的故事?回头时分,呱呱落地时生长出来的影子填补在想象中的花事里,记录下风随着水流的方向穿行的岁月。
一些人老了,一些人还没有出生,因为他们在前世的岁末出生过。
夜,一长再长,梦就会多了起来。夜鸟“呱咕、呱咕”地喊叫着,变调与变声,声带时长时短,声嘶力竭,仿佛成为了觉世者对寡苦者的预言,
种桃者说:掌火者,手心无火,怎么能喊醒一树桃花?
有缘人,花开,缘自开——这却是月老说!
风再次惊起,一滩黑水出现了漩涡
眼对眼的清愁,深不可测
只是第三只眼睛才能看见剩下来的时光
而孟婆的第三只碗捧在手中,再次被流风击碎
作壁上观,一世情份难表细分
卿卿性命,一半花红
花落谁家,难解恩怨
风塚中,梦中人,只是一朵浮云
藏不住心事,疼痛发端在心
频眉,静如处子
半只水莲,顺水风飘
一江风,还有月,水瘦,渔火瘦
萍飘,风飘,留不住一个影子
江半,水半
前前后后,情半,心半
花好月圆,搁浅在一堆鹅卵石中
《春江花月夜》词牌名散文诗组章之二:二色莲
文/阿鹏
水,一岸,想听到阳光爬坡的声音,梦已经开杈。
一个拾梦者,在梦中淘梦。梦之外,云淡风轻,春天已经来到了头顶。
只是在水中,心在岸,相思没有渡口。
一卷熏风,从说梦的地方升起,宛如紫气东来,赶海人带回来了天书和烟火,还有爪哇国里的美人鱼和第一个探险者登岸丢弃的锈迹斑斑的铁锚……
于是,认识了风向标,一路日子逐波向岸。
左岸,多少影子穿梭,奔奔忙忙;
右岸,伊人呢哝语娇娇,双双对对。
只是,谁在用咫尺度量天涯?接气与染指红尘,路还那么遥远,宛若风的信子很长很长。
心,怀素,可以安然。只是如何溯本清源?如何在梦中找到梦和自己?
夜莺多情,亦多事,几声“嘀咕”撕破了寂寞的长夜。为情所困,风不动,情何以堪?
在水湄,也不知历经几世几生了,须须触触,七纵八横,一池荷钱,却是自己的心怀,依旧赶着趟儿铺铺陈陈,从春天到了秋天,如云朵,如灯盏,一朵一朵,一盏一盏,路向远方,情向远方。这一路,初心不变,痴心不改,可以等老了风,可以望瘦了岁月,一心一性,只是迷了,只是容颜老了。
捕风者说:一季生命,起起落落,因为太多太多假象的美丽,迷失了一些人和自己。
当阳光爬过头顶的时候,思之又思,只想与快乐与幸福比对,舍的可以舍去。于是,第二层心念心思已经被时光无形的手剥开,素颜朝天,一瓣一瓣由外到里羞红。
吹风者说:交出自己给一江春水,洗洗涮涮,情可以零零碎碎,岁月可以零零碎碎,只要岁月不埋没了自己,心依旧,娉娉婷婷,握一卷清浅时光,一世一生。
日子,拾缀,拾缀,再拾缀,清水清影,如同鸟集鳞萃,著世楚楚留香。
看着出世的那花,那火,那情
夜露三重,清雅留给风吹送
十里,自己只是占住一偶
守身如玉,一莲双花
香风出于世,孜然有成
凡间世事,交给了流水
流水来自天空、来自高山
于世,清世醒世
梦归于梦,在红尘中
等了那么多年,这一刻
紫微星入尘,自然是三星临幸
七星拱卫,只是奈何天
亦奈何地,伊甸园中的七色果树还没有开花
时机,时节,良辰,美景
时光,如同荷钱漂
红尘春来春去,清影清心
深深的春宫,花无百日好
春,怎么可能永驻人间
梅花,可以开二度
红红火火。自己则以水作镜
以风梳年华,俏也不争春
懂得,舍得
只想留驻青影,心花不老
细浪一片,涟漪朵朵
及笄年华,苦心退讬
离诸世俗,经夜芬芳
金华,锦华,才华
泰和,天地和相
心有菩提,夙求天下达安
《春江花月夜》词牌名散文诗组章之三:三株媚
文/阿鹏
从春分走进雨水有多远?告诉自己,如同从花好走进月圆的距离。
此一刻,含一口烟翠,初识清风半盏。只是,只恐一遭春归去,容颜老,花骨瘦。
春之野,心之野,今夜无眠,无需再做春梦,因为第一缕春风已经出窝,春天的车辙声已经滚过门口,气象在更新。只是须臾不会第一个开口含笑,如若牵强附会,如若心情,如若雪花,如若雨水,踏破了门槛,触碰心怀,埋汰了自己。
在世间,一心一念,自在于烟水红尘,明明了了。
一些日子了,从风生走到了水起,从花开走到了花落,看到过红颜薄命,看到过流年桃花瘦,而风一直在送情。只是一个自己,端庄淑态,如玉女情怀,厚性于心,情一处,爱一处,从来不会水性杨花,将自己置放于水与火之上。
因为这个世界多好,于牧心,于纵情,度身在纷纷攘攘之外,向往长生。
穹顶之下,一捧黄土,不长枯骨,不迷惘故事,不苟且时日。从现在开始,屏蔽那些小小的自我,以风生貌,从水起相,只想这一生陶陶然,来过,走过,爱过。
在性情中,在蒙昧与开化的交接点上,山之高高,水之相长,以春夏秋冬四季变换分割,以日月星辰黑白交替分割,以风雨雷电运动与差异分割,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情悠悠,爱也悠悠,时光推送的依然是一往情生。
于是,于润物,于无声处,一瓣一瓣如蝶化羽归尘,如桃李芬芳与结果,只与春心相同。只是不重履旧步,来来往往的风流在演绎中,在剧情中。
如果是云多好,可以落雨;如果是风多好,可以告诉那些年轻的、老的,生命不可能重来,我是草木,不要即刻想到回归我的脚下,年轻与老只是一个过程。有心情近,有性情生,时空辽阔,山再高,一样可以登上山之巅,只是爱也,情也,性也,心也。
生命,是一段距离,一路一程,多么的果敢,多么的率真,多么的才情并举,共日月辉煌,共雨水风流。立于天地间,眉开眼笑,风姿卓雅,柔情千千卷,开心开智开慧开明。铁骨虬枝,厚积薄发,兼收并蓄,来于小雅,归于大雅,营化春常在,造化长生。
幡然醒悟,得了,失了,都在身外,自古天道酬诚,德厚有心。
这一刻,盟誓天荒地老,已经走过了春天。
一树情花,一把花伞
蝶恋,蜂迷
心等,情待
水之清清,梦之清清
只是花语,只是流水
伤情怀,容颜红了,瘦了
日子,在水云间
闲花,三两朵
随风,一朵一朵凋零
不在群芳谱,一样可以与群芳斗艳
风净那些痴心杂念,缄口不说它年旧事
往事褴褛,脸瘦毛长
回不到从前。回首,空误了青春
今夜星辰,昨夜花
春分野,心不分野
旧历,权作南柯一梦
心净,心静
听风,听雨,如听云璈
纳九音,声声同,有质骨感
同出一气,只是心明,只是情重了
一生,是一世,有多少个春天走过
聚了,散了,依然人间
《春江花月夜》词牌名散文诗组章之四:四和春
文/阿鹏
我不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不会缘木求鱼,风眼里留下我在人间的影子,不会焚林而田,季节的衬布上留着我深深浅浅的脚印,亦不会问舍求田,我的方向,我的来与去的路上,时空、天空、心空三境辽阔,风雨雪三宝风光,日月星三光明媚,而我精气神三才一样顺祥。
来,是一种姿势;去,是一种态度,我打开心门迎接浩荡的春事到来。
来于风中,寄居于风岸,云清丽,风清明,祈求着每一缕风和顺畅达,也允许风险象环生始发,长出钝角,生成直角,亦可以幻化为棱角,陈列气象和精彩,因为我是弄风人,扶正了风骨,收拾了倒春寒的残骸,听到了阳光灿烂的笑声,从身后来到了身前,一程一程的路,长成了线段,生出了距离,长长短短延伸向远方。
眉宇间,春风化城,红粉出,红颜出,粉黛流芳。
怀春,其实我是一个养蜂人,洞悉了蜂房里的心事,一次次解开了春天的脐带,一列列春天的音符穿出了门口,开进了春天的草丛,一丛花艳,一丛蜂忙;我也是一个养蝶人,明白化蝶成蛹后的煎熬、酸楚与欺心,一次次破解了黑暗的密码,放飞了春天的彩色翅膀,在那一抹春风戏清漪之上,一树鸟鸣,一树蝶舞……
一切的一切只为迎接春暖花开,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那些情花树上,那些结满索然无味的日子已经淡然远去,孔雀在南风吹过的竹林边缘地带开屏、牧马人在太阳的转弯处和流浪歌手唱着情歌、白鸽子在白果子树上相夫教子,还有吟诵天地人和……
我明白了真相,世界所有,成为了所有人的世界。
这一时铺开阳光,一地连于碧
风来四面,戏清弦
心音,八面相和,袅袅
喜洋洋,孜然于心
这一遭春来,我把春心种入怀
怀春、孕春,春风满面
而即便天外有天,都在春天里
青莲夭夭,其叶蓁蓁
我汲一捧清漪,清白日子
与春一致,作意花间
叨蒙知遇,相识奉和
相亲,心于近
厚近,情于心
不攻心计,貌与道同
一些人厚情,一些人厚性
各得其所,各领风骚
初心,本念,同归同位
心美,投我以桃
荤与素自然,欢天喜地
春之夭夭,灼灼其华
美如冠玉,在东西南北中,春满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