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彻底灭火了,年近三十
在一座繁华大城的郊外。
多可惜呀,上路还不足三千里
身边的印度男孩还留着童身
只有那些闪耀的大湖
的确被她污染过了,成为镜子
映出两星期间浮云的变幻
那是她在健身吗:早六点起床
在垫上奔跑15分钟,然后
不吃早餐,就作为山野的经理人
钻进了她的轿车,她的公路
也蜿蜒着,从冰箱里伸出
带来整个新世界的凉意
每到这个时候,还在梦里追赶母牛的我们
都会继续追着问:那是她在飞驰吗
为此,我们的头在森林的封皮上
烫出过金字,我们的嘴唇
也在80年代的夜里鏖战过
但她说她彻底灭火了,电话里的声音
矜持而略带焦灼,说天气
凉爽到了发根,还只能穿着拖鞋
在车顶上叹息、走动
说白昼之后,是更多男人的黄昏
一叠叠,都不知换洗。
这样的心境,我们能理解
大地轮换了驾照,女人却独抱着天真
为此,我们也抵押了高老庄
颠倒了卖油翁,有了麻烦就笑嘻嘻
试穿皇帝的新衣,但一到黄昏
失业的皇后还会云集天边
化妆着、约会着,烧烤“飞天”的肉翼
但还好,我们是在晚会上得知这一切的
作为知识阶层和美女的追求者
没有人幸灾乐祸,或痛哭流涕
但都想象,她的头发
被山风扎起的性感的样子
想象星星升起的旷野上
她的前胸起伏,她温柔的刑具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