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啃石头。老蔡下井带了一个苹果装在大衣口袋里,到了作业地点后脱下大衣推料车,老蔡心里有鬼怕别人偷吃了他的苹果,每次推车路过大衣旁时就用手去捏一捏看苹果在不在。他的举动早被富至红瞧得真切,趁老蔡不注意把苹果偷出来然后换了一块石头蛋,结果休息的时候老蔡掏出来一啃是个石头蛋。
孔庆雷舍身跳水救电缆。我当验收员时在井下也或多或少干点手头活。于是班组长就喜欢给我安排一些轻巧活。一天井下搬家,一根二十多平米的电缆横跨巷道,挂在电缆钩上,看似轻轻摘下来就行,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简单。因为跨度大,崩的紧,一个人根本驾驭不了。副班长叫了我几次让我摘,我推说顾不上。一个叫孔庆雷的冒失鬼去逞英雄,结果电缆刚脱钩“刷”的一声就打回来把他撂在水沟里。
张班长为破大块舍得腿。我们班挑顶做风桥,放炮后,张班长抡起大锤破大块,一锤下去一小块矸石利索索飞了出去准准打在张班长腿上,恰好被我瞅着了,我赶紧装作没有看见。只见张班长嗤了嗤牙,又抡起了锤子。下班时候他走在最后没人注意。第二天腿还是瘸着,有人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关节炎犯了。
王凡跳水“救矿车”。往15353巷道送料时,有一处是下坡再上坡,没有绞车,全靠人推。可不巧的是那一段路悬在空中,轨道下面是半腿深水,王凡新工人,凭他的眼力和经验判断不准,他以为下面不过是浅水,结果一脚下去弄得半身湿露露的,就像拔了毛的鸟。
王晋晓甘当兵马俑。打好水仓后,要往上棚架板。王晋晓就和另外一个人抬架板,开始还很顺利,后来王晋晓麻痹了,一不小心一脚踩空翻了个跟头栽到两米多深的水仓里,幸好骨头没事,在家睡了七八天就按着腰去上班了。
老支书掏棍棍。老支书脸上经常洗不净,横七竖八尽是黑道道,人们又称之为老蜘蛛。老蜘蛛练网用了一个联网钩,时间长了就磨得明晃晃的,下班后他就把钩藏在工字梁脚下的一个老鼠洞里。一次被梁飞岳看到。他把老蜘蛛的联网钩掏出来后往里面塞了一根小棍棍,结果老蜘蛛第二天把手伸到老鼠洞里摸了大半天只摸出一截木头棍。
卫宏彬割了圪脑往下灌。一天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喝多了就有人提议去歌厅疯一疯。到了歌厅第一件事就是上啤酒,伴随着音乐,吴洋洋跳到茶几上扭动身字高呼大唱,卫宏彬可能受到感染,把沙发拉到屋子中间,连续开了三瓶啤酒,站在沙发上大张嘴巴,一只手直接朝嘴里往下灌,连续灌了三瓶,工友们都站起来大声叫着“噢、噢、噢、噢”为他加油,就像西方影视剧里的外国人狂欢一样,这正是:吴洋洋跳上茶几唱大歌,卫宏彬割了圪脑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