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际,想家,糯糯的想,黏黏的迷失了方向。心口堵的哽咽不出一句话来,任凭盲目的画面粉碎了孤独的肢体,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依靠的臂港。懦弱像笔尖割破的血骨,划了一道道无法补救的伤口,沉重,沙哑,硬撑著对黑暗说:随拨浊流,是第二天要走的顽强。
明明拥抱的很温暖,明明用尽了全部的魂魄,却固执的像小丑等待了却又遗憾了,想家,腻腻的想,不等麻醉就已经把伤口扯的全是染红的家书,孩子闹了,二老柔的做好了一羹羹的汤药。
想家,只是原形里太过压抑了,所有的答案太过疲惫了,在乎的不在乎的其实没那么牵强了,想家,一个人迈著步伐回家,打开了一扇门,就再也进不了一些想牵著散步的灯光了。
想家,是遇见了曾经,在雨中奔跑,却没有理由停下来安抚,如果不跑,就像突然光著身子被嘲笑。想家,却只沉默的依靠,路上的静寂,啃噬著日渐的消愁,如果疼就咬胳膊上的印迹,这样至少谁也听不到。
想家,是因为脑子里塞了太多,倒出来的时候什么也保留不了,怕喝了水全都从眼晴里开出了一朵朵隔夜的花。想家,偶然说不完的话,全都默默的像针扎著皮肤画了一卷卷的刺青,怎么也抹不了从来就没画过的沙。
想家,一张火车票,就准备好行囊蔓延藤蔓到午后的麦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