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刘日鬼活得很风光的样子,汪财叹了口气问刘日鬼有没有挣钱的路子,刘日鬼看着汪财笑了笑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许久,刘日鬼才神秘地对汪财说有是有,只怕你……
汪财见刘日鬼欲言又止,忙说是哥们就帮一把,我会记得你好处的。
刘日鬼看了看四处,便附在汪财的耳旁嘀咕了一会儿。
汪财一言不发地看着刘日鬼。
如果你觉得困难大风险大就算了,说完刘日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那就赌一把,风险大利润高么,再说你是哥们咋会骗我呢。说着,汪财拍了拍刘日鬼的肩膀。
两人走出饭馆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在了西山的后边。
汪财和刘日鬼分手后,借着酒劲去了妹妹家,妹妹和妹夫都是教师,每月都有几千块钱的工资,问妹妹借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走进妹妹家,汪财没有直接告诉妹妹借钱的原因,只是说这几天枸杞的价格看涨,想借点儿钱去贩枸杞。妹妹春子看了一眼汪财,不好意思地说,哥你也许不知道吧,昨天,我们去看了一套房子,钱是有一点儿,但都已经交了首付,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了。
听到妹妹春子这样说,汪财有些坐不住了。
这时候,妹夫对媳妇春子说,要不先把我这几个月的绩效工资拿出来吧。春子瞪了一眼丈夫,又看到汪财满脸的不高兴,只好说,哥钱不多,我明天取了钱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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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这个样子,这样的情景对于汪银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当媳妇告诉他老三回来时,他想象着他见到老三时该怎样张口,他心里也明白,如果老三有钱的话就不会东躲西藏了。但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问个清楚,借给老三的钱还能不能要回来,那可不是个小数啊。
走到一个路口时,汪银碰上了柳枝,汪银问他起这么早干啥去,柳枝说到妹夫家串门呢。
望着柳枝远去的背影,汪银不禁想起了开春点白菜时,柳枝就好像是种下了人民币,就等着收金子似的,满脸堆笑见人就递烟,还说兄弟别嫌弃烟不好,等收了白菜卖了钱请你喝酒抽好烟。现在,汪银望着柳枝邋遢的样子,他不禁摇起头来。
汪银还没有走进父亲的院子,就听见汪金说话的声音,你贼胆大完了,跑了回来干啥,日能一辈子也别回来。
汪银走进屋里时,看见母亲和父亲都同时看着他。汪金看了他一眼,还是怒气冲冲地指着汪财的鼻子骂,你头吃地像个种瓜一样,就你日能,挣的钱在哪儿?你可把一家人害苦了啊。
汪银看汪金的时候,一想到汪财做的那事,心里也是火冒三丈,他也是打算过来问问情况的,现在看到这个局面,他只好退到门口静静地听着。
汪财早已经预料到会有这样一个局面,他知道理亏,只好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屋里突然静了下来,似乎预示着更大的战争要爆发。这时候,汪银看着汪财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汪金,汪金不但没有伸手去接烟,反而狠狠地打了汪财一拳,顿时,汪财鼻血流了下来。
汪银看着眼前的情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干啥啊!母亲哭着挡在了汪金和汪财的中间。
狠狠地打,父亲也站了起来骂汪财,真是个家贼啊!
这时候,汪银看见汪财嘴唇动了动,双手捂着鼻子跪了下来,给父母磕了一个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跑出了院子。
等到母亲抱着汪财两岁的女儿跑出院门时,早已不见了他的影子。
汪银回到家里,媳妇就猴急猴急地问他情况咋地。汪银没有理会她就直接进了屋里,想着刚才大哥对汪财的样子,看到汪财鼻子流血的情景,他心里也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事情也不能全怪老三,说实话,都还不是想多挣些,老三还不是为了我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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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汪财早已经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始料未及的是他被大哥打得流出了鼻血,并且从那一拳的分量来看,大哥确实急了,此时,他知道他惹的祸太大了。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他确实无话可说。他想,也许大哥的那一拳或多或少地会减轻一些他的怨恨。欠二哥和父母的钱他不知道又该如何去偿还。狗日的刘日鬼,这辈子别让我碰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坐在枸杞园旁的汪财想,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听信刘日鬼的话,都怨自己太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