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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记忆确实是十分宝贵的财富,记忆这个东西很珍贵,很多的事情、很多的经历都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子里,赶也赶不走,懒在你身旁不肯走;往往越是久远的失去记忆越是深刻,越是清晰,离你越近,就像贮藏多年的酒散发出醇香,很有滋味。
如果把自己记忆中的这些事情,这些经历记录下来,这是一种享受,我的很多散文都是这样写出来的,调动了我生活积累,调动了我的全部的记忆。没有丰富的记忆,我就写不出这样丰富的文字。
有很多朋友说:你的经历真丰富。其实倒不是我的经历多么丰富,丰富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就是我把这些经历都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所以写起东西也方便,随手就可以把自己的记忆钓出来,用起来方便。也就是说生活都在自己的脑子里,写什么是信手贴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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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每写一篇文字的之前都在认真梳理自己的记忆,对过去所经历的事情的记忆。脑子里记忆的事情很多,你要写什么你就钓出什么,也就是说钓出你要写的事情,与你写作有关的东西。脑子里的记忆很多,也很杂乱,梳理是个工夫。其实梳理好了,写起来不是什么难事,就怕没有梳理好,没有条理,条理清楚了,真正写起来很快就会水到渠成,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具体到写一篇东西时,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幕幕都在你的脑子里闪现,这样写起东西来是很畅快的,得心应手很顺利。
特别是写人散文和叙事散文,大多都是要调动自己的记忆,所以一个人记忆的丰富,记忆的清晰很重要,你经历的事,你所接触过的人都在你自己的记忆里,这是你自己的宝库,写东西是离不开这个宝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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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好散文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调动生活积累,调动人生的经历,但这些积累和经历都是印在自己脑子里的,所以记忆是很重要的。如果我们只是写眼前的事情,写眼前的人,我们是写不好的,也不会有多么深刻的感受。就像我们刚刚接触一个人,你连他都不是很了解,你又怎么能够把他写活呢?你越是刻意地、较劲脑汁地去写,越是写不好,因为这个人离你太近,你又不了解他,他只是在你的眼前晃悠,却没有走进你的心里,你当然写不好这个人物。为什么很多作家都在自己中年以后以至老年写母亲写故乡,写得那样形象、那样真实而富有感情,就是因为故乡和母亲早已深深地印在他人生的记忆里了,在他的心里发酵了,而眼前的这些人和事,还没有走进他的内心世界,还没有在他的心里发酵,所以即使写,也是写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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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样一个体会:就是越是远的事情我记忆得最清晰,而眼前的事情和人我反倒没有过深的印象,特别那些一面之交,一转眼就忘了。如果是在小时候,有的一面之交也是记忆犹新的,至今也没有忘记。
我对四五岁时的事情还记得一些,有的是印象十分深刻,文革初期已经距离现在四十五年,但那年八月红卫兵殴打四类分子的场面,我至今都难以忘记;那个平时憨厚可亲的伙伴,却是那样的凶狠和残暴……当时一切的一切我都记忆犹新,一生难忘。恢复高考的那年,复习考试的前前后后,都历历在目,因为那是人生不能忘记的,也是最难得的经历。写东西如果没有这样深刻的记忆是不行的,写出的东西也是浮浅的,更不会有多少真情实感。
我对自己的记忆力是自豪的,我感谢我的记忆的丰富,感谢自己把所经历的事,所接触到的人都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这些都成全了我的写作。我认为:记忆是我的一个很宝贵的财富,也是取之不尽的,用之不竭的宝库。我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宝库,我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