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那场雪堪比十年前的2008年。记得元月23日,我们“口述校史”组一行4人前往武汉大学探访高龄的校级领导。下午,最先造访1925年出生,时年93岁的赵树书记。24日上午,又分2个小组分别采访91岁的吴国栋校长和林天宝校长(现已去世)。
下午,应小组成员田吉高研究员之约,一起去省中华诗词学会取《湖北诗词》等书刊。我们在东湖水生物研究所站候车,此时,北风呼啸,雨夹雪向没带伞的我们示威,大有逼退我们出行之势。我们握了下手,互相示意迎雪挺进。待取到书刊,我们又在省博物馆下车,本想进去浏览,怎奈已近闭馆,只在大门前溜达一圈,留了个影作罢。次日,好友鲍小莉邀约,再次到得博物馆,参观如愿以偿。
26日,雨雪越下越猛,我们一早拦的士都困难。好不易抵武昌火车站,因恶劣的气候,火车始发晚点。辗转返回学校时,也是白茫茫一片。我随手在路边停泊车辆上画了时间留了图。
次日,一早就见厨房水管竟然吊着半尺长的凌冰。雪是停了,便相约在校园足球场上堆起了巨大的雪人。趁朋友们拍照之机,我便独自从文学院后上山,只身寻找莽莽林海雪原的那份感觉。
山上无人,刚上石阶便跐溜一下坐倒在地。找了一节树枝当拐杖不中,又顺势抓住一节,双手强支撑着四爪并用,在建筑物残留的碎块大理石拼砌的、厚约三四公分的雪路上留下一串脚印。就这样一步一滑,十二分小心地转至生化学院后的翠屏山侧才下得山来,拍了几枝梅。
下午,接受教训,事先准备好两根较上午更结实的木棍,又重复着暑期的路线,踏着凌冰去益·美术中心观展,到得展厅已4点过了。7月炎夏,腊月严冬,不足半年,先后荣幸唯一观众。此种“荣誉”令观者当仁不让地在露台花园厚厚的雪被上,再印上串串后爪印迹,仿佛置身松花江冰花之境。逗留一个来回嵌下“劣迹”后,因天黑得早,又无便利交通,5时许动身原路返回。
就在十字路口,不小心踏碎冰凌,雪水渗透鞋子还不打紧,在过街后的一家公司门前大理石砌的冻冰一米余宽大台阶上,一个趔趄再次滑倒。这一跤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难以在连环的趔趄中爬起站稳,惨不忍睹。若当场有人记录,犹如原地来回晃悠的不倒翁。
此时,夜幕渐临,在这冰天雪地原本偏僻的街区中独自行走,依旧是白茫茫一片,不见人影,还有一个小时的艰难脚程呢!到家自是掌灯时分。
暑往寒来,五年过去了,益·美术中心已于2019年底迁往新落成的三峡美术馆。而观展似乎是我的必修课。每每独自捷足先登,摸清展示内容和信息外,时常也推荐并且陪着学校老年读书会成员以及一众老少兴趣者们一次次前往观展。
个中原因,在答三峡日报记者周寒飞问:如果只用一句话描述您心中的三峡美术馆,您会说啥?“艺术殿堂铸就精神家园”。一句话道出自己的切身感受后,别是一番滋味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