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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青山•留取丹心照汗青——记新四军战士张鸿九烈士

时间:2024-02-01    来源:馨文居    作者:郑茜  阅读:

  张鸿九(1923年--1942年6月),1939年5月在泾县云岭参加新四军,任第三支队五团一连任文化教员,一年后,提拔为连指导员。1942年在“皖南事变”中被俘,在被俘的十七个月里,他立场坚定,斗争坚决,始终都是一个改造不好的“顽固派”,最后,血染赤石铁岭虎山庙。张鸿九牺牲时,才十九岁,是皖南事变最年轻的革命烈士之一。他的人生,如一道绚丽的彩虹照耀人间。

  为国捐躯

  1942年6月19日下午3时,天气炎热,特务以重编第六中队为名,从各中队点出一批“危险分子”和“顽固分子”共十四人,张鸿九位列其中,被点到名的同志正要去拿背包,特务中队长闪着狡黠地目光说:“不要了,那里什么都有”,大家泰然自若地将仅有的东西分给留下的人,没有惊慌,没有惶恐,有的是革命者对死亡的淡定和从容,坚定的信仰锻造了他们钢铁般的意志和信念。

  张鸿九、郑平、肖正刚、王之燕等14位被点到名的新四军战士,一个个被绳子反绑着双手,由宪兵押到铁岭虎山庙后面长满茶树的山坳里,满山的茶园碧绿翡翠,当宪兵刚举枪时,他们就高呼:“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中国共产党万岁!”“......”。正义的吼声,气贯长虹,震撼山谷。他们倒下去了。

  张鸿九,才十九岁,是皖南事变最年轻的革命烈士之一.。在被俘的十七个月里,他立场坚定,斗争坚决,始终都是一个“顽固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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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笈求学

  张鸿九,原名张锡畴,1923年出生于安徽省含山县运漕镇东河沿街,自幼家境富裕,母亲(宴励凤)是独生女,父亲张秀如入赘宴家,协助外祖父经营“山窑瓷器行”,瓷器行专营各种瓷器、陶器用品,因为经营的都是家用必备之需,所以生意兴隆,吃穿不愁。张鸿九兄妹四人,上有姐姐,下有弟妹。还有勤劳的外公、外婆。是一个欢乐、温馨的大家庭。

  张鸿九幼学启蒙于张其武学堂,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在日日耕读中潜滋暗长,读书成就了他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也铸就了他追求崇高理想献身宏伟事业的抱负。他勤奋好学,一丝不苟,教书先生张其武(运漕名师,也是其宗叔。)以严厉著称,他对这个侄儿赞不绝口,夸他聪明伶俐,严谨细致,小小年纪,字就写的横平竖直,有模有样,1934年张鸿九小学毕业。

  1935年6月,大雨滂沱,河水泛滥,运漕镇圩堤多处溃决,住在裕溪河沿岸的张家,也遭受了水涝灾害,为保住家什物件不受浸泡,十二岁的张鸿九事事冲在前面,他不怕苦,不嫌累,把全家赖以生存的物品、瓷器,小心翼翼搬到高处,一件件码放整齐,豆大的汗珠往下滚,汗水湿透心背,也不歇息,他不仅做事利索,还有条不紊,仔细认真,父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们从长子做事态度上,似乎看到了全家未来生活的希望。

  随后,他考进芜湖广益中学读书。彼时的中国,列强入侵,政权更迭,黎明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张鸿九一家也未能幸免。动荡的时局,使家里生意一落千丈,张鸿九只能靠勤工俭学维系学业,他边读书,边打工,芜湖明远电灯股份有限公司(徽州电灯公司)有他打工的踪迹,新生书店有他码货的背影。

  1937年,“卢沟桥事变”爆发,上海失守,南京沦亡,战争烽火烧到了运漕、含山、芜湖。1938年1月起,日军先后三次对含山县城狂轰滥炸,城内火光冲天,哀鸿遍野,日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不仅掠夺山窑瓷器行精美瓷器,还毁坏陶器物品,就连张鸿九家祖传象牙筷子,也占为己有。张鸿九父母经常带着全家“跑反”,到河南(裕溪河以南)避难。商店倒闭,田园荒芜,数见不鲜。张鸿九也因家庭经济困难而辍学,由其三叔张永泉介绍到新生书店学徒。

  1938年隆冬,寒风凛冽,蓬断草枯,张鸿九随好友许泽之一起流亡到旌德县,旌德地势偏僻,山高路远,日寇不敢冒然进山,山清水秀的旌德一下涌来很多难民,封闭的县城顿时热闹起来。

  旌德县现代工业创始人、爱国实业家许普澍早年创办了光明电灯公司,云谲波诡的时局,使公司经营举步维艰。他是一个爱国实业家,更是一个追求进步,弘扬正义的仁人志士。目睹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他痛心疾首,只恨自己报国无门。他希望有一个能真正为人民谋福利的政党来拯救危难的中华民族,并带领中华民族走向繁荣、富强,而这个政党就是中国共产党。他和很多共产党员和新四军战士交上朋友,新四军驻云岭时,他暗自与新四军联系,多次带着挑夫,去泾县茂林、章渡,为新四军送去紧缺物资。他还积极协助共产党地下组织活动,安排动员进步青年投奔新四军,他是中国共产党忠实朋友。

  1937年秋,许普澍让进步青年许介人、许泽之(许普澍胞弟)作为经营人,在光明电灯公司开一爿“救亡书店”。书店开业之际,石印大幅广告,广告上面写着“主张和希望——在这敌骑从横,全民抗战的时候......抱着不赚钱的目的......供应一切救亡书报,唤起同胞,同仇敌忾,抗战建国”。然后四乡张贴。书店从金华、汉口、桂林等地购进进步书刊,对外出售,还派销新四军《挺进报》、《新华日报》(汉口版、重庆版),这份中国共产党大型机关报,在民族存亡关头,深受各界欢迎与喜爱。

  张鸿九先在许普澍的光明公司当练习生,后在救亡书店工作,担负派送报刊的任务。闲暇时,他如饥似渴地学习革命书籍,阅读抗日救国新闻,他的视野随着进步书学习越来越宽。他对时局忧心忡忡。书店负责人许普澍是正直善良的儒商,他非常喜欢这个踏实肯干的小伙子,常用“忠诚明敏”赞许他,尽管他们年龄悬殊16岁,但共同的家国情怀,使他俩心有灵犀。半年后,救亡书店因出售进步书籍和报刊,二度被国民党顽固派查抄,并于1939年被查封。许普澍被国民党当局羁押,因查无证据,被家里保释出来。

  旌德县距泾县云岭新四军驻地有百余华里。书店被封后,张鸿九曾几次随许泽之翻山越岭去章渡、云岭,为抗日将士运去报刊、文具、药品等紧缺物资。山道弯弯,羊肠土路,肩挑背扛;昼夜兼行,嗜此不疲。在绿树掩映的新四军部队,他看见了一片广阔新天地。

  让张鸿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强敌压境,腐败的国民党政府不调转枪口;一致对外,却围剿红军;迫害爱国进步人士。“先安内,后攘外”(先消灭红军,后对付日寇)的昏庸逻辑,使祖国大好河山一丢再丢,丧失殆尽。美丽富饶的神州大地,被日寇蹂躏的百孔千疮,满目疮痍。他悲愤填膺,他觉得中华民族要新生,必须彻底改变国家贫穷落后的面貌,只有国家昌盛,民族富强,才不会被列强欺凌。通过与新四军的数次接触交往,他觉得共产党才是真正为广大人民谋利益的政党,中国的希望在于信仰坚定的共产党人。

  于是,他萌发了投笔从戎,参加了新四军的决心。

  探索真理

  1939年5月,鲜花开遍了山野,空气中弥漫着花的芬芳,张鸿九来到群山环抱的泾县云岭,带着对祖国未来的憧憬,经政治部民运部第三科科长陈茂辉(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国少将)介绍,他到教导队学习三个月,后又转教导四队学习,教导队学习条件有限,教室、桌椅紧缺,学员们常将稻草编的圆形草垫铺地而坐。夏天,在绿树成荫的树林里集中学习,他孜孜不倦地汲取革命理论知识,认真参加各种训练,结业后,被分配到第三支队五团一连任文化教员,作为宣传抗日救国思想的文化教员,张鸿九深感责任重大,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做好每一项工作。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帮助贫苦农家子弟学文化认字,他态度和蔼,耐心细致,深受大家喜欢。张鸿九一手漂亮的楷书,堪比临摹字帖,让人羡慕喜欢。张鸿九进步很快,一年后,被提拔为连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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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风景秀丽的皖南山区,张鸿九享受清新、民主、自由、舒畅的清风。工作之余,他家书一封,告诉父母大人,他在泾县参加了新四军,各方面很好,请父母亲放心勿念。

  老父亲接信后,舟车劳顿从运漕赶来看他,毕竟张鸿九才是十七岁的孩子,三支队五团的领导热情地接待了张秀如,双方交谈甚欢。领导对张秀如说:“他文化水平高,稳重踏实,部队需要这样有学识的人才。”

  张鸿九生性儒雅,办事沉稳,深得领导器重,安排他专门从事宣传、教育、文书工作。看见儿子一身戎装,精神抖擞,英姿勃发地站在自己面前,父亲一颗悬着的心倏然放下。他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在部队好好干,不要辜负了领导对你的培养。”张鸿九懂事地点点头。父亲又说“你离开家也几年了,你妈妈好想你,抽空;你能不能回家看看你妈,爸妈年纪逐渐大了,你是家中长子,爸妈还想等你回去,为家里撑个门面呐。”张鸿九仿佛看见裹着小脚的母亲,在落日的余晖里,翘首盼望儿子回乡,他又仿佛看见稚朴的弟弟,在波光潋滟的河滩旁帮父亲卸货、补货。他歉意地微笑说:“我也很想妈妈、姐姐、弟弟,但我现在还不能回去,等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老百姓都过上安稳日子,我就回家照顾你们,侍奉你们。”张鸿九打小就是孝顺懂事的孩子,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他歉意的微笑里蕴藏着坚定、执着。谁曾想;这一别,竟成父子的永诀。他再也没机会回到运漕。

  多年后,这一幕始终镌刻在父亲张秀如的心灵深处,直至临终,都挥之不去。

  1941年1月,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爆发。

  铁骨铮铮

  1941年1月上旬,张鸿九在“皖南事变”突围中被蒋介石嫡系部队五十二师抓捕。在一个夜幕沉沉,繁星点点的晚上,他敏捷地翻墙,逃出虎口,夜黑风高,他穿梭在茂密的丛林里,窸窣的落叶声,从他脚底滑过,他以最快的速度往旌德县走,那有他志同道合朋友。凛冽的寒风在耳边呼呼飞叫,他大步流星往前走。晨光冲破了寒夜的黑暗,薄雾扑面而来,透着丝丝凉意,他疾步快走,浓雾渐渐淡去,日竿上了正头,走到泾旌交界地春岭时,在汤村附近遇见熟人土仂,土仂做了可耻的犹大,张鸿九不幸又被朱旺乡公所拘捕,许普澍闻讯后,马不停蹄赶去营救,但是,张鸿九已被作为要犯,不许解救,六天后,送至旌德县政府监狱,囚禁五十多天。在狱中,张鸿九义正辞严地表明“抗日有功,无过可悔”,他始终认为新四军是英勇善战的抗日队伍,是奉命北移。国民党肃反专员把他和郑平、杨立平、陈念棣、杨子清等人关在“重囚室”

  三月初,张鸿九和其他五十余名被囚人员,被绳子捆住双手,由一个武装排押送至屯溪“皖南特训处”囚禁。“皖南特训处”是“国民党第三战区党政委员会分会皖南特训处”的简称。于1941年2月1日在屯溪临溪中村程氏宗祠设立,隶属“中统”。是临时关押皖南事变中被捕的新四军指战员和当地爱国进步人士的地方。

  在这个临时集中营里,关押了被俘的新四军将士约500人,一些新四军伤员,手脚不便,就成了特务们毒打、凌辱、发泄对象。某日,一个特务发号施令,让“囚徒”们高唱歌曲来改善沉闷的气氛,“囚徒”们未予理睬,特务暴跳如雷,举起皮带就要打人,皖南政工队副队长、作曲家钟袁平一把抓住特务的手腕,说“要唱歌就唱歌,不要打人嘛”他带头唱了起来,先唱《打到汪精卫》、又唱《红缨枪》,唱着唱着,新四军官兵情绪振奋,慷慨激昂,歌声越过高墙,响彻云宵。

  在秘密临时支部的领导下,张鸿九与被俘人员一起同国民党顽固派进行合法的斗争,他们相约一定要保持气节,决不自首,坚持对敌斗争。从此,在适当的时间、地点,总会有激扬的歌声从监狱传来,那是他们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声音,沉闷的监狱需要这样歌声。张鸿九、郑平和杨立平等被囚人员最爱唱的是《新四军军歌》、《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歌声熨帖了难友们受伤的心灵,也给苦难的战友们增添了欢乐,更让战友们在黑暗中看见了黎明曙光。

  一天,敌训导科提审了他,在照例问过他的姓名、籍贯、年龄、党派和新四军任职等情况后,再进一步审问道:

  “你为什么要参加新四军?”

  “抗日救国”。张鸿九答道。

  “新四军是叛军,参加叛军是误入歧途,你得悔过!”敌审讯人员对他进行诱导。

  “我只知道新四军是抗日的部队,抗日没有错,无过可悔!”张鸿九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要回到国军这边来。”敌审讯人员加重了语气。

  “我没有这方面的考虑。”张鸿九不屑一顾。

  ……

  1941年5月中旬,张鸿九与郑平、钟袁平等三十来位同志一道被押至上饶周田村。周田监狱是初期挂着两块牌子,一为“第三战区司令长官司令部训练总队军官大队”(简称“军官大队”),下设5个中队,囚禁了皖南事变中被俘的新四军排以上干部650多人;另一为“第三战区司令长官司令部特别训练班”(简称“特别训练班”),囚禁了从东南各省地方上搜捕来的共产党员和其他爱国进步人士80余人,加上5月份从“皖南特训处”转囚过来30多名新四军干部,共有110多人。

  张鸿九被关在集中营“特别训练班”学员中队三区队。在狱中秘密党支部领导下,他坚决不悔过,不自首,不供出自己真实的政治身份和职务,始终不暴露党和军队的秘密,被特务考评为“思想顽固”。

  他和被俘人员每天做苦工的,在牢房四周筑围墙等重活。繁重的劳役把大家折磨的心力交瘁,特务们还克扣囚粮,一天两餐霉米砂子饭,每人每餐分不到二小碗,菜是一碗缺油少盐的青菜汤。伙食每况愈下,他和狱友们在秘密党支部领导下,进行了顽强的斗争。

  1942年4月,国民党顽固派为加强控制,第三中队为“军事顽固队”,第六中队为“政治顽固队”,张鸿九被编入“军事顽固队”。特务中队长曾恭生心狠手辣,狗脸无毛,曾挥动拳头凶狠地说:“你们(三中队)就是钢铁,我也要把你们熔化掉!”但革命志士是压不垮的,铮铮铁骨凌寒傲霜。

  1942年5月,日寇侵犯浙赣铁路沿线,金华、衢县、江山等地相继沦陷,上饶危急,“东南分团”奉命向闽北转移。6月5日从上饶周田村出发,17日到达福建崇安赤石镇。

  特务们把“政治顽固队”第六中队分成三个区队;按行军顺序渡河,100米宽的河面,热气蒸腾,渡河工具是一条木船、两个竹筏,每次只能渡一个区队,特工中队长命令第三分队先渡,第一分队跟后,宪兵班乘木船随二分队跟进,第一、第三分队先到岸边集合,当第二分队的同志一上岸,宪兵队还在河中央,六中队八十多名同志在狱中秘密党支部的领导下,暴动军事总指挥立即发动暴动的讯号。肩负军事指挥重任的王东平与陈念棣使出平生最大的气力,发出响亮的暴动讯号:"同志们冲呀!"一声令下,八十多位同志如出笼的猛虎,疾速越过五十平方米的水田,冲上山顶密林深处,奔向武夷山革命根据地,大部分同志与闽北游击队胜利汇合。赤石暴动成功了!

  赤石暴动胜利后,色厉内荏的特务惊恐万状,将其余五个中队撤回赤石镇,开始了血腥镇压。

  亲情悠悠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的声音传遍大地,含山运漕镇裕溪河畔,一对花甲老人常常朝轮船码头翘首盼望,十多年前,儿子就是从这去了芜湖,现在,日寇赶跑了,内战结束了,他们却没等到儿子回家。

  五十年代初,家里收到了一封来自旌德县的信件,信中告诉他们;张鸿九在江西上饶牺牲了。两位老人泪如雨下,心如刀割。寄信人是许普澍先生。

  1954年,裕溪河发大水,张鸿九烈士的读书笔记,文稿、家书以及许普澍先生的信件,全部淹于水中,荡然无存。

  1958年,政府发给张鸿九家《革命牺牲军人家属光荣纪念证》,烈士证上未写牺牲地点。

  亲人们漫长的寻找开始了。

  1962年冬天,张秀如因病辞世了,享年73岁,临终前他老泪纵横地告诫儿女:一定要到张鸿九牺牲的地方看一看。

  1976年秋天,母亲宴励凤也以81岁高龄去世,她气息奄奄地告诉后人:无论如何要到张鸿九瘗骨地方去祭拜一下,哪怕是捧一把土回来,放在她坟前也行。

  八十年前,张锡年还在褓襁之中,她的大哥张鸿九就参加革命,投奔了新四军。张锡年老人谨从父母之命,2019年8月26日,她打电话给北京头条,寻找大哥牺牲下落,11月下旬;张锡年从头条终于知晓大哥张鸿九牺牲在武夷山赤石镇。这是一场跨越半个多世纪的寻觅。

  2021年的3月24日,注定是不寻常的日子,福建武夷山崇阳溪畔赤石暴动烈士陵园里,将会迎来了一群远道而来的客人,张锡年老人带着孩子们来拜谒张鸿九烈士,张锡年压抑了很久的情感终于可以倾述了:大哥,我们终于找到你了。父母一生的牵挂终于可以安心了。作为兄妹,虽然我们不曾谋面,但我们的血脉是相通的,你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你的精神在,灵魂在,你用鲜血和生命浇灌的信仰之花在,并会代代相传。

  张鸿九是所有活着人的精神楷模,并在我们守望的精神家园里,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并枝繁叶茂。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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