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一会儿下班到姐家帮个忙呗?”
一位年纪三十出头的女人,对一位刚来车间工作没多久的新工人说道。
“好嘞,没问题,师傅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随叫随到。”小曹用他二人特有的狡黠语气回应于姐。
......
那小曹赤身裸体的面朝地趴着,一手伸向门槛,蛆虫拱出门框,另一位女尸就是于彩霞,仰八叉的倒在床上,胸上耷拉着乳罩,下身套着三角内裤,经过勘察,是情杀。
小曹原名叫曹浪,起先刚分到一线采煤区,觉得活重又累人,在矿上当过一段无业游民,爱打牌,为此欠下不少钱,为了改变这种坐吃山空的生活,托人调到皮带队,干了没三年,又不安分了,又从下焦山矿皮带队调进车间工作组的。人生得白净,身材高大,五官周正,细看还略带几分英俊之气。他一来就被分到车工组,给这位称他小曹的女工当徒弟。
于姐本叫彩霞,是采煤二区工人王宽的妻子,自己对这个男人她没来由的鄙夷厌烦,觉得自己一辈子唯一的错误,就是嫁给了这个整天只知道下井而开不下几个钱的煤黑子,除了整天下班回家,饭一吃,碗一撂,没事儿找牌友搓搓麻将,偶尔喝个小酒,就再无一点生活情趣的男人,虽然她和丈夫已经有了个在上小学的四年级的儿子。她想要逃出这种令她近乎绝望的生活。直到小曹的出现,给了他极大快乐和刺激。
在外人看来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却蕴含着一桩鲜为人知的暧昧情缠故事。然而,要不是老王家突然平静了近乎两个来月,屋里窜出奇怪的恶臭气儿,邻居敲门问情况,他二人的事情还不会被暴露。
据当时的林叔说的情况,派出所接到报案电话,立刻汇报刑侦科,派人前往,经勘察推断当时情形,于彩霞和曹浪在床上偷欢,彩霞要跟小曹永远在一起,不愿这样偷偷摸摸过这种一辈子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的生活,提出自己离婚要和曹浪结婚,小曹觉着大为不妥,而引发争执,你想啊,自己年纪轻轻怎可能去一个比自己还老的大姐,况且这女人这么疯,难保以后不红杏出墙,要真跟了自己,那拾别人的破鞋穿的名声岂不会让他身败名裂。为此事先于彩霞可能估计到了男人 只愿跟自己玩玩的想法,没办法情到深处因爱生恨,所以在两次谈不拢的情况下,就再请小曹到自己家偷情时,一进家门,先封好门窗,打开煤气罐,决心求死。就在二人在床上一番翻来覆去折腾完后,小曹觉着胸闷气短,下床要走时,一头栽倒。煤气中毒已深令他没能逃脱女人布下同归黄泉的死局。
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王宽当时在外地打工,已有大半年没回过家。一熟人打电话来叫他赶紧回家,说家里发生大事了。王宽回来一看,是这个情况,心里一下明白了,不用警方询问,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原来王宽为人宽厚,性情温和,待人诚恳。唯一缺点,不愿被人说些伤自尊的话,尤见不得老婆于彩霞经常数落自己窝囊,没本事挣大钱,生活低俗没情趣。半年多没有过性生活,一次偶然的争吵,王宽回家见冷锅冷灶忍无可忍,一气之下暴走啦,外出打工。还说,他走的那时天还没变暖,于彩霞时常领个徒弟来家蹭饭,也没太在意,以为有了儿子,一个女人谁还能掀起什么浪来。自己走了这才没几个月,就出这事儿。
警方在了解王宽说的情况基本属实,就此了结。王宽和他儿子,在对待这个一心想要跳出平淡生活的女人,死状,生不出什么羞耻什么可憎的感叹,所能做的就是将二人的尸身送进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