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我的情人,至少在梦中。实际上,我很久很久没有再见到过她,也许后来的余生也很难再见到,但我们在过往了的年代里曾有过一段不朽的情爱,这种爱存在的真实,根殖的层深,如今仍在梦里、也在心里。
2月14日,一个从西方世界传入中国的奇葩节日里,我踩着昨日落下还未消融的厚厚积雪行进在滨河栈道上,在这冰冷中也看到了站在栈道旁售卖玫瑰花的清纯女孩。是又一个“情人节”到了。我记不清未曾见到她的这个节日在年复一年的轮回中季节画了多少个圈?也记不得她在梦中浮现了多少个夜?如今回望只是感觉到一种惆怅做线的遥远。
我和她手拉手的那个年代是没有这个西方节日在我生活的世界里存在,我只知道农历的“七月七”天上的牛郎和织女在银河之上的鹊桥相会。那样的夜晚,上弦月含羞地挂在西方的天空,窥探着牛郎织女跨过鹊桥在银河中央相拥,而天上的星星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为他们的伙伴一年一度的相会照亮真个银河系。
那样的夜晚,我和她在空旷的田野,在湟水流过的那一片河岸上,遥望着满天的星星,寻觅在天际间去相会的牛郎星和织女星。银河似雾,我却没看到阔宽银河之上的鹊桥,更是没有辨清那一颗是牛郎星,那一颗又是织女星?但我心中的鹊桥已经架起,我心中的牛郎和织女已是相吻。我想,我何必要看到此景,此景在我和她之间存在,就已让我心间灌满了无限的幸福。
如今猛然醒悟,这种浪漫的情人节早已成了这个日子的回忆,在生命的历程中永不复回。许是一年一度的“七月七”牛郎织女仍有千万喜鹊搭起鹊桥相会,但我和她如一江湟水隔开,没有那一群鸟儿怜悯来造就相会的桥。
在想,也许“七月七”神话里的仙人早已淡忘了我和她,于是心中便祈祷西方的上帝或使者耶稣会记起我们,我便有了2月14日买九十九朵玫瑰献给她的欲望,然,毕竟她不在眼前。我买了花,却没有收花的人。只能,在这西方流入的情人节里,梦中为她献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多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