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出事”,有关部门总要制定新规定,以极其负责之心强调“不准”,辛苦之状可悯。老夫不忍其劳苦,参考有关部门规定的制定方法,代拟之,并自信如下“不准”条款之威力,与有关部门所制等同,尽可放心。
不准嫖宿幼女。
不准要求修脚女工提供“特殊服务”。
不准为“采阴补阳”而奸污几十名少女。
不准在酒店猥亵女童后,还威胁说:我是北京下来的,级别与你们的市长一样高。
不准放任看守所疑犯“躲猫猫”躲出人命。
不准随意以“诽谤”为由滥用警力跨省抓捕发帖人。
不准污蔑上访者99%是精神病人。
不准随意将上访者关进精神病院。
不准将“伤人不露痕”的办法写进城管教材。
不准在出国考察期间,称病赖在国外不回来。
不准假造材料骗上级出国“考察”。
不准在取消二级公路收费之前,把二级公路升级成一级公路继续收费。
不准贪污救灾款和社保资金。
不准用公款去澳门赌博。
不准包养二奶、情妇。
不准在汽车安放炸药,制造车祸,炸死情妇。
不准为争情妇而杀死情敌。
不准乱挺假“华南虎照片”的拍摄者。
不准将200多万元存折藏在茶叶罐里当废品卖。
不准说被豆腐渣校舍压死的学生“纵做鬼,也幸福”。
不准说“文字狱有它的历史局限性,虽然制约了一定的思想灵性,但起码维持了社会稳定”。
不准在成人高考的考场上咆哮说什么“怎么弄得像真的一样”之类的话。
不准将肇事惹祸者通通说成是“临时工”。
不准用公款为本地官员建造只收取10%工本费的别墅群。
不准截留录取通知书、篡改身份证、抽取档案,让自己的女儿冒名顶替别人上大学。
不准收取建造商的贿赂,任凭其将建筑物建成“豆腐渣”。
不准请风水先生来办公大楼门口装神弄鬼,挂剑避邪。
不准给真假记者们发“封口费”,隐瞒本地发生的矿难等重大灾祸。
不准向死者家属赔偿20多万元,私了自己驾车撞死人后应负的责任。
不准用行政手段干预本地的房地产价格。
不准将解救后的“奴工”又交给黑窑主,致使他们失踪。
不准张挂“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的标语来宣传计划生育。
不准在只有300多万人口的城市安排9个副市长、20个副秘书长。
不准任由被免职下台的问题官员很快复出。
不准在生前就为自己修造豪华大气的活人墓。
不准让群众的举报信落入被举报人之手。
不准将“按时给教师发工资”、“不给农民打白条”、“拒收贿赂”之类当成政绩吹嘘。
不准摆500桌酒席为女儿出嫁摆阔。
不准动用警车为自己的父亲出殡时开路。
不准耗资数十万元修九层楼高的祖坟。
不准以“不陪舞不发毕业证”要挟迫使学生陪上级领导跳舞。
不准在清明扫墓时鸣枪祭祖,以免误伤无辜儿童。
不准在春节期间将本地外出打工的女青年,全部抓起来,威逼她们承认外出卖淫,然后逐一罚款。
不准向上诉人说:“这个案子我们也做不了主,请你们理解。”
不准出卖300元一张的出入证,让戒备森严的高考录取大院办公室任人自由出入。
不准请外国留学生冒充“美国投资商”到招商洽谈会上骗人。
不准雇请杀手刺杀同僚或上司。
不准让学生在隐患四伏的危楼里上课。
不准帮助公安部通缉的要犯出逃。
不准以“妨碍公务”为由,对新华社记者大打出手,并砸坏记者的摄影器材。
不准要求小学生将中央和地方的领导人名全背记下来。
不准为中学校长配备助理。
不准将合法出版物《减轻农民负担工作手册》回收销毁。
不准在闹市街头“飙车”。
不准在做完手术缝刀口时,将棉纱、钳子等物留在病人腹中。
不准对老师说:“三个月没领到工资就闹意见,怎么为人师表?”
不准像胡长清那样在法庭上求党开恩,以免群众误以为我国党大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