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总梦想自己变成一朵漂亮的花,或是火红的玫瑰为相爱的人们传递幸福,或是傲霜的秋菊展现迷人的风韵,抑或是娇艳的牡丹彰显雍容华贵,目光总是游离于奇异的花草中,从不屑于看一眼那些平凡的花儿。直到,精心侍养的玫瑰落败,菊花枯萎,才发现理想中的美太虚无飘渺,再回头看看园中那些不知名的花草旺盛的生命力,突然感觉生命的美不只是昙花一现的美丽,而是拥有时真正开心与否。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爱上了养花,或是在梦想破灭,输得一败涂地时看懂了世界,抑或是思想在岁月的沉淀中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总之就像突然间不喜欢看青春偶像剧一样,不再喜欢那些唯美却不适用的花朵。记得我用心养的第一盆花是不会开花也不漂亮的吊兰,听朋友说这种花可以净化空气,特别对甲醛等有毒有害气体有超强的吸收功能。小心翼翼地栽下幼苗,然后悉心的松土、浇水、施肥,几个月后,当几株小苗展现出勃勃的生机,细长的嫩绿的叶子从15厘米长到20厘米的时候,内心的激动简直无法比喻,那种感觉不是手捧玫瑰时的欣喜,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一种想用心为生命喝彩的感动。
爱上养花便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家的阳台不大,但因为喜爱便亲自动手搭了三个长长的花架子,架子上种了大大小小二十多盆花,有青翠的一帆风顺,有娇弱的文竹,有生命力极强的仙人球……还有很多我叫不上名来却能时刻带给我惊喜与感动的花,这些花大多是在朋友同事家中移植,或是逛花卉市场时偶尔淘到的,不管它们是否漂亮,却感觉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会为花因缺水打蔫而自责,会为花的每一点长大而惊喜,更会在某一个清晨,看到某盆花开出艳丽的花朵而特别有成就感。我会在周末一个人在阳光充足的阳台上摆弄花草,悉心地给它们拔草浇水,和它们秘语交流,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氧气,每每这时整个人感觉身心轻松,没有了工作压力,没有了世俗的烦躁,更没有与人相处的诸多讲究,感觉自己也变成了一朵静静的花,可以不知名,可以不美丽,但一定会绽放出生命的美丽。养花五年,朋友们都说我看起来更有修养有气质,如果真的有所变化,那最大的功臣就阳台上那些可爱的花吧,因为不记得是谁说过“爱花的女人亦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