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过的时候,它们还在飘落,当我再次走过的时候,它们仍在飘落,呵,足足有一个世纪。仿佛侧着身子,在投递一些信息,一次一次地。
那一刻,它们的绿,它们的黄,纷纷从中撤离,并闪出一段下陷的路,然后,情节从两边断开,有一部分掉在空中,有一部分折向水面。
现在,整个林子闲在那里,像一个废弃已久的邮筒,我甚至无法命名它的空。呵,真不知道,这样的容器,还能守多久。我只能唤醒黎明前所有的光华,来堆砌它的四壁,内部再垫上厚厚的土。
那里瞬息坐满了一种叫落叶的鸟,在无尽的哀声里,成群结队,化为北方。是的,它们是善良的,注定一生,在阳光下洗脸,在风中翻捡衣裙,或在一座城市里,像驯化过的小兽,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