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水边,出发的时候,那里已结冰。
我赞美上帝在我的旅途安排了白天和黑夜。
从海到海,从冬季到冬季,从陌生到陌生,我找到了你,你活在我的忧伤里。
我害怕潮湿的另一端,你会从我的狭窄的胸口跑了出去。
有时我将自己置身于崖边,然后让一个悬浮的吻轻轻坠落。我需要你带着温暖的笔和急促的喘息扑压在我的背上,然后静止,在植被里交织月色。像两棵思念的草,在平静的湖面上抵御雷击。
我一直居住在黑暗的石缝里,岩石下流淌着风一般的忧愁,阳光从那里走失,日子从那里流逝。远处一只芦笛悲伤地哭,它一直在寻找握住它的手,它不懂得什么叫疲倦,仿佛日子本来就不是日子,月光本来就不是月光。
那棵树伸出渴望的巨掌在天空搜寻着什么?
当我颤抖着穿过空无一物的夜色,一双手突然从黑夜里伸出,握住了我,同时握住了我的惊恐和诧异。
我为这不可多得的偶遇欣慰。
我的泪在你的宣纸上汩汩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