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蝴蝶和火焰
“启程的船儿啊，旅客们向爱前进。我们就是爱，那我们要前往哪里呢?!”
卡西姆·希达德
我是着迷般围着焰心飞翔的蝴蝶，你是发着迷人光亮燃烧的火焰。我扑向你，明知是自取灭亡。但离开你，就像停止了心跳……那么，哪里才是出路?
但人们通常会这么问：
——你怎么看?
我从宇宙最远处返回，我掉落下来，而非平安降落。我睁开双眼，透过香烟的烟雾，带着我所熟悉的闪闪发亮的眼睛，还有一些写满字的小纸片。笔挺的坐姿让人看不出是打算随时动身，眼睛也时刻准备着监视一切。但是，你知道我走了哪条路吗?
笔尖在那些小纸片上写道：
——我认为……
嘴里吞云吐雾。
应该先调查这些事情。
拳头捶在桌子上：
——我完全同意。
——但行动应该更勇敢些。
——情况复杂，每一次等待都是浪费时间。
——做调查就是要步骤清晰，否则，就可能是一次折本的冒险。
机智的对话里谈到了什么?!你的声音变得亲密，你对话的细流注入我的灵魂……从沉默的窗后微笑着迎接我。我带着这个问题，强忍着说：
——实际的步骤是什么?祖国期待的不仅仅是梦想。
我拔剑出鞘刺向你……在烟雾缭绕中环游的人们的眼睛里有你深深的河流……我是被淹没的人，我的拯救来自于你、在于你：
——请吧。
——我认为……
人们的脸庞左右环顾，手指拨弄着胡须。
——我们应该快一点，积极主动是斗士应具备的素质。
拳头捶在桌子上：
——这显然是矛盾的。
——通过对话使人信服才是文明的行为。
——但是，积极主动需要研究和精确的计算。
——应对需要信心。
我是从哪里获得这些闪烁着我熟悉的光芒的眼睛之船呢?又是从哪里拥有了矛盾、满足、积极和信心呢?我只有一个像刀刃一样尖锐的问题：他们都奔向爱……而我就是爱……那么我要前往哪里呢?!
就像一群鸽子，飞得很高很高，然后又一只只地飞回到它们的幼鸟身边。我飞向你的双眸永远都不想再回来，因为我知道答案：
——祖国受伤了，还有你。
我开裂的伤口是从第一次注视、第一次触摸、第一次微笑、第一次困惑、第一次调查和第一次死亡就有的。我的伤痛就在于这个深奥的问题。它将会变成伤疤还是腐烂的伤口?
剩下的时间是两个快乐和一个痛苦，积极性是四个字母和一个心跳……声音和手指疼痛颤抖。
——只剩明天了。
——明天我们就行动。
我的思绪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纷飞。
——不可能。
人们的目光透着惊讶：
——已经这样决定了……你难道没在听吗?!
他们所有的道路都通往爱，为什么我的路不会通向你呢?!
——你和我们在一起吗?
伴着迷人光亮燃烧的火焰，还有心跳。
——我……
我熟悉的人们的眼睛在探寻着。
……和你们在一起。
2
1993年2月23日
你的心是我的牢房
我发誓
我不会困惑
我会选择
昏睡
我的眼里只有梦想
思绪万千……
法乌兹·辛迪
为什么?!……我几乎要忘记爱的滋味，直到看到你的眼睛，唤醒了我早已成为记忆中的废墟的脓肿伤口。为什么是你?你那该死的双眼……在遇到它们之前我是多么幸福，我自得其乐，过着稳定的生活，直到在那个迷惑的时刻你对我说：
——亲爱的……
我不想去爱，特别是爱你。我的女朋友脖上挂着听诊器，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