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是一个特别的春节,于我而言这是第一个没有和爸爸妈妈妹妹一起过的春节,此外,这是一个大家都呆在家,不走门串亲的春节。手机上被有关新型肺炎的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代替了往年的新年祝福,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一下疫情动态。每天近似一样又略有不同,还好我是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无聊之中的,只要有书有文字,我便可以一头扎进另一个世界,我时常觉得文字真是个好东西,比如写苏曼殊的暴饮暴食,饮食不规律,若是放在现实中你一定会一脸嫌弃地觉得这人真是傻,不自律才导致了他的英年早逝,但在文字巧妙运用下你会轻轻一笑觉得这真是一个率真任性的僧人;再比如青山见我应如是中描写的乡村抓鱼放牛,日月星辰,花果鸟叔对于村里长大的孩子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可透过文字总是会让人觉得美好温馨,心生向往!
每当遇到有感触之事总想用什么特别的东西记录下来,想想还是文字吧,也只有文字了,虽然很羡慕那些用画笔记录生活的人,但我技艺拙劣除了勉强能画一些花草外,什么都不会画,尤其是人物画,以前说过要给我的先生画一幅画的,但每次提起笔,都无法下笔,最后只好作罢。
“我的先生”这几个字我是费了老大劲才写出的,对于“先生”、“爱人”、尤其是“老公”这样的称呼不知为何我每次听着都觉得变扭,别说叫出口了,我一直都是直呼其名,但他似乎很在意这个称呼,在成婚之前,他就经常叫我老婆,但我每次都不应,只有他叫秀秀时我才会应,有次他让我叫他,不叫他不让我睡觉,我叫遍了他的全名,小名,他还是一直问还有呢,我知道他想让我叫老公,但我就是哽在喉间叫不出来,许久之后他见我不叫只好作罢。成婚之后他问我怎么不叫他老公,我说我觉得“老公”很难听,他让我叫,我像儿童学语般艰难地叫了句“老公”,之后他便不再纠结这个称呼了。
我和我的先生虽然已相识十多年,同班同学5年,但并没有过多的交集,真正开始了解彼此是在2018年,即使是现在我也不敢说我很了解他,因为在这一年多时间里我们彼此都在改变成长。刚开始我以为他需要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在他面前我会刻意装作乖巧贤淑,但后来我觉得两人相处应该是以最舒服的状态呈现,我便原形毕露了,而他也是,从刚开始的温文尔雅、稳重上进,到后来逐渐显露出孩子气。我们在一起时像极了杨绛先生中的《我们仨》,每个人摇身一变,可变成好几个人,常常轮流当小孩,虽然我当小孩的时候比较多,但他也会偶尔变成淘气粘人的小孩。我刚回家的那天,他来车站接我,到家后已很晚,回到家我急着自己去洗澡,没有太多理会他,等我洗完澡后他一个人躺在床用被子蒙着头不理我,我掀开被子俯身问他洗漱了吗,他一脸的委屈地说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好哄着他带他洗漱完,他才高兴起来。由于疫情的影响过完年后我们不能出门,只好上楼顶上活动活动,谁知他一到楼顶又蹦又跳的,踹踹这踢踢那,仿佛所有的东西都成了他的玩具,无一幸免,我在旁边看着他向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我们走到邻居家的小菜盆旁,他突然问你说浇一泡尿会不会死掉,我说会吧,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就真的往那个小菜盆里尿了一泡尿,惊呆之余我被他这一幼稚淘气的举动逗的捧腹大笑,随后他又从不远处的水龙头里捧几捧水浇上,说到过几天来看看会不会死掉,过两天后我们又去楼上看到那盆坚强的小葱还活着,我就放心了。有天清晨我刚睁开眼就看见他一脸坏笑的凑过来,我说干嘛呀,他说骗个吻,我在他脸上轻轻吻一下他就乐的像个孩子。他还时常对我做恶作剧,比如在一个黑黑的地方从后面蒙住我的眼睛,阴阳怪调地让我猜是谁;拆一颗巧克力说喂给我吃却放到自己的嘴边,我生气地嘟着嘴,他就顺势抱着我头,衔到我嘴上,一人一半。他还常常学动物的动作与叫声,什么鸡鸭猪狗候羊等等,其中我觉得学狗叫学的最像,狗不同状态时的叫声他都学的好像,让我有种他是属狗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