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丰矿新工下井前安全培训班结业考试成绩公示栏上,陈耀明榜列首位。“乡党,你成绩好,肯定会被分配到综采队上班,能干上机械化采煤既安全又省力,听说工资开的高,像我这成绩肯定只能去炮采队了!” 同村招工到矿的李鹏既羡慕又嫉妒说道。
陈耀明打开香烟盒递支烟给李鹏说:“听说综采队的班长牛大力对新工太霸道,要到他的班去,先要过一周的搓澡关,他若身感搓澡不快就会被开除班籍的。”咱们出门在外,在人家手下吃饭得忍着点,万一受不了,咱就卷铺盖另谋生路,他俩商量后达成共识。
这天升井后,陈耀明在班长牛大力引领下走进职工浴池。小陈,注意别滑倒!牛大力叮咛陈耀明。牛大力身泡池内,嘴角叼着烟,一直用窥察陈耀明洗浴一举一动,似座如来佛塑像接受信徒朝拜。待陈耀明“三拜九跪” 洗完澡离池时,牛大力威严说:“小陈先别走,给我来搓背!”看到牛大力一字爬在池沿上,陈耀明气不打一处来,敢怒而不言:凭啥给你搓澡?这是明着欺负新工! 好吧,我就给你“狠狠” 地搓搓煤尘,让你好好享受来自欺负人的感受吧!
陈耀明连打满3浴盆水, 对着牛大力背部恶狠狠的泼去,只听牛大力喊到,真舒坦、解乏,再来两盆。这次,陈耀明对准牛大力颈头部又连泼3盆,心里才感到点解狠。陈耀明将毛巾绕缠手形成拳头,似刮板运输机传运原煤之势,在牛大力背部横七竖八、左右开弓。只听牛大力轻声说疼,慢点来。陈耀明听到呻吟,心里升起一丝笑意,牛大力呀,牛大力你才感受到享受的味道了?
陈耀明心头解了不快之结,说道:“牛头,翻个身我再给您搓搓前身吧。”牛大力缓慢地翻过平身而躺。陈耀明伸开拳头伸直五指轻轻滑过牛大力前胸,当搓到牛大力左胁部位有五寸长的缝针手术伤痕,牛头这是咋整的?牛大力坐了起来摸着伤痕说:“那是我来矿上班有半年多,那次只图省力气,未打安全点柱,低头攉煤时被顶板落矸砸伤3根肋骨,治后落下这块伤疤。”
牛大力站身拿起搓澡巾:“小陈,我来给你搓把澡。”
“不、不、牛哥哪能让你给小弟搓呢?”陈耀明受宠若惊。
“必须搓!要记牢,在煤矿干采煤千万不能违章干,不能图省事而坏了 ‘安全’ 规矩,个人安全了才能对得起父母养育之恩。你要记住我身上伤疤的教训,当安全人、干安全事、挣安全钱,别干‘三违’ 傻事,害己、害家、害矿山。”牛大力边给陈耀明搓背边说。
牛大力的大手,从上到下轻轻地在搓,不是兄长胜兄长,温暖有力的大手、亲切深远的嘱咐,化作一团兄弟关爱情,催生陈耀明幸福泪珠滚落水池面,荡漾安全追求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