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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姑娘

时间:2023-11-12    来源:馨文居    作者:佚名  阅读: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花篮上市场,穿过大街走尽小巷......”这是70年代风靡中国的少儿歌曲。故事内容描写有个穷孩子,因家里生活贫困不能上学,女孩子就被迫沿街卖花儿以帮助家里挣钱,花儿卖不出去,很苦恼,不仅全家人要挨饿,更不能上学了。而现实版的一个六岁小姑娘,与故事雷同,只不过是提着一个篮子每天早上穿过小巷,走向结冰的小河边 ,为刚出生的弟弟洗尿布。

  70年代的河北,寒冬腊月冰冷刺骨,那是腊月十六的凌晨3点多的时候,母亲由于临产的阵阵腹痛,把睡梦中六岁的女儿叫醒。睡眼朦胧的女儿被母亲临盆的痛苦表情所惊吓,担心母亲并害怕的哭了起来。母亲让她快去姥爷家叫舅舅,姥爷姥姥已经过世,老院子只有大舅一家和小舅舅在住。她遵照母亲吩咐,在那个漆黑的胡同中奔跑,那个年代街上没有路灯没有路人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个6岁的女孩忘记了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恐怖,勇敢的跑出胡同 ;穿过几条街,踉踉跄跄的跑到了姥爷家。她在院子里哭喊着叫起了小舅舅,小舅舅其实也是一个孩子,是个18岁的高中生。

  在姥爷院子里,小姑娘带着哭腔喊着:“大舅妈快去看我妈妈,我妈妈肚子要疼死了。”还没有睡醒的大舅妈没有好气的回一句:“哭什么,哭什么?生个孩子又死不了人。”这个情景永远留在了小姑娘的记忆中。她大声哭着求舅妈快去救救妈妈。随即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拉着手跑步进城去叫接生婆。

  两个孩子穿过漆黑的街道,叫上接生婆又急急忙忙领回到家里,小姑娘的家也就一个小房间,在等待弟弟出生的三个多小时里,二个孩子只能在寒冷的院子里,瑟瑟发抖哆哆嗦嗦的等待弟弟的降生。当接生婆处理完接生母婴的工作后,二个孩子如释重负的把接生婆送出院门。这时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

  母亲产后的第二天,小姑娘的父亲带病从单位赶了回来。回到家的父亲由于患梅核气(现在的咽炎),需要每天熬药、喝药。这时,困难来了,家里产妇需要伺候,孩子的尿布需要每天去河边洗,患病的父亲不能出门,70年代农村院子根本没有自来水管,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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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四口之家,没有姥姥没有奶奶更没有可以依靠的亲戚。母亲没有办法只好把小姑娘叫到床前:“丫头,爸爸病了,妈妈也不能出门,只有你能给弟弟洗尿布了。”看着无奈的妈妈,小姑娘眼里噙着泪,点点头答应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这一天起,小姑娘长大了,小姑娘承担起了每天给弟弟洗尿布的工作。

  三九严寒,大地冰封,清晨的一股股寒流一步步向小姑娘逼近,但仍阻挡不住小姑娘的脚步,伴随着小姑娘的是寒冷,但为了妈妈,为了弟弟,为了这个家,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雪,她都坚持重复着同一个步骤,河边---小巷---家的路上。

  小小的年纪,提着竹篮盛着刷子肥皂和尿屎布满满一筐。棒槌压在尿布上面,数九天河中结冰,她用棒槌敲开冰窟窿清洗着涮洗着......滴水成冰的腊月天,大人伸出手已拆胶堕指;但稚嫩的小手却要在冰水中咬牙搓洗一个小时。寒气哈气在小姑娘头发上睫毛上结着一层层霜白,但她咬牙忍受着这唇之齿寒,日复一日天天坚持再坚持。洗干净的尿布比原来的重量多了一倍,由于个子小,姑娘竭尽全力才能提起篮子,为省力她把篮子靠在身体上,天天回到家,小姑娘前胸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周而复始的工作没有让小姑娘退缩,她也无法退缩,但小姑娘的手起了冻疮,看着红肿的双手,妈妈哭了,但她却不能停止她的工作,因为家里没有劳动力,她就是主力军。每天洗完尿布回到家,母亲给的奖赏就是从枕头下摸出一块水果糖给她吃,她含着糖,流着泪笑着----她只是怀着一份寄托,希望弟弟早日长大成为家庭的顶梁柱,那么,这点苦又算什么呢......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花篮上市场,穿过大街走尽小巷......”哼着歌曲提篮子的小姑娘又走向冰冻的河边。她那冻疮的手由此留下了病根,每到冬天都犯,犯病时肿着像个紫茄子......

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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