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夜凉深处走来
端坐于一支民歌里
这歌中没写一个文字
嗯嗯啊啊的长音
像哭像吼像呢喃像燃烧
生锈的急驰的呐喊的盘旋的
自那个民族的酒碗里飘出
自成吉思汗的马背上跳下
自放牧人迁徙的脚窝里涌流
那时,我开始接近云朵
并一步一步向星辰攀升
我听见自己全身骨头噼啪作响拔节的声音
并看见毛孔张开的广度和深度
这更是一个真实的高度
在一切一切想象之上
像蒙古骑兵的冠羽
像草原深深浅浅的呼吸
我无法停止步伐
我无法拒绝吸引
夜 愈凉愈深
乐 欲止未止
只有一轮月的倒影
记录了我的瓦解与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