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的时候,戴维斯又一次失业再一次面临挨饿。他以前在利物浦、伯明翰、在曼彻斯特,都曾尝过贫穷而挨饿的滋味。然而在伦敦,处处充溢着富贵气息,尤其使他觉得失业的可耻。
戴维斯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觉得自己胜任的工作非常有限。他能写文章,可是他还是找不到工作,因为报社都要求会一门外语,但他从不学外语的,他总是固执地认为,他这辈子根本没机会出国,所以外语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白天就在马路上东奔西走,目的倒不是为了锻炼身体,因为这是躲避房东的最好办法。
一天,戴维斯在58号大街上碰见一位西装革领的绅士。戴维斯立刻认出他是英国著名的经济学家恩里克先生。戴维斯记得自己小时候,常常守候在收音机前,收听有关这位经济学家的消息。后来戴维斯在利物浦当新闻记者,曾经去访问过他,戴维斯以为他是不会认识自己的,然而他却还记得戴维斯的名字。“现在很忙吧?”他问戴维斯。戴维斯含糊回答了他。戴维斯想:他肯定一眼就明白了我目前的境况。“我住的旅馆在第28号大街,百老汇路转角,跟我一同走过去,好不好?”他问戴维斯。走过去?这时候已是中午,戴维斯从一大早起来到现在已经走了五小时的马路了,而且这几个小时没怎么休息。“但是,恩里克先生,还要走几十条横马路口,路程可不近呢。”
“我这么大年纪了都不怕远,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吃不了苦?再说了,谁告诉你,这离我住的旅馆很远?”他毫不含糊地说,“只有几条马路口而以。”“我去,但是有一点,这离旅馆真的不可能就几条马路口,难道我记错了?”戴维斯觉得很诧异。“是的,”他说。“但我不是说到我的旅馆,而是到第49号街的一家射击游艺场,我经常去那个地方,那地方真的很不错。”
这有些答非所问,但戴维斯却顺从地跟着他走,戴维斯已经很久没碰见过熟人了,好不容易碰到个可以聊天的,戴维斯不会就这么离开。一下子就到了射击游艺场的门口,看着两名水兵,好几次都打不中目标。然后他们继续前进。“现在,”恩里克说,“只有15条横马路了。”戴维斯摇摇头。
不多一会,走到伦敦大戏院,恩里克说:“我要看看那些购买戏票的观众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几分钟之后,他们重新前进。“现在,”恩里克愉快地说,“离中央公园的动物园只有8条横路口了。里面有一只猩猩,它的脸很像我所认识的一位朋友。我们去瞻仰那只猩猩。”
又走了12条横路口,已经来到百老汇路,他们在一家小吃店前停了下来。橱窗里放着一坛咸萝卜。恩里克奉医生之嘱不能吃咸菜于是他只能隔窗望望。“这东西不坏呢,”他说,“使我想起了我的青年时期。”
戴维斯走了许多路,往常这时候都筋疲力尽了,可是奇怪得很,今天走的路程要比平常远不少,今天反而比往常好些。这样忽断忽续地走着,走到恩里克旅馆的时候,他满意地笑着:“并不太远吧,现在让我们来吃中饭。”
在那次满意的午餐之后,经济学家解释给戴维斯听,为什么要走这么多路的理由。“今天的走路,你可以常常记在心里。”这位大经济学家严肃地说,“这是生活艺术的一个教训:你与你的目标之间,无论有怎样遥远的距离,切不要担心。把你的精神集中在八条横街口的短短距离,别让遥远的未来使你烦闷。常常注意未来24小时内使你觉得有趣的小玩意。”
屈指到今,已经10年了,他和恩里克先生已经十年没见了。在值得纪念的那一天他们所走的马路,大都已改变了样子。可是一直到现在,恩里克的实用哲学,有好多次解决了戴维斯的困难。……
故事启示:
人总是渴求满足一定的需要和达到一定的目标,此目标又对激发人的动机有影响,这个激发力量的大小,取决于目标价值(效价)和期望概率(期望值)。个人对目标的理解和重视程度直接影响到他的实现目标的动机和行为,过于沉重的目标反而会影响工作的进程,我们要轻装上阵,才能发挥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