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甜的梨》读者群建立以来,陆陆续续有一些小伙伴加进了群里。偶然看到大家聊起课业,也忆起自己的中学时光。
我从小学习成绩还算可以,初三时也曾考得不错,被班主任以进步大为由,安排站在讲台上讲自己的学习心得。
其实我没什么心得,也懵懂地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学习,只是身边的朋友都很用功,在氛围的影响下我也自发地努力起来。
那时我有两个朝夕相处的好朋友,同在一个班,每天一起上下学,彼此的父母也都相识。我们仨“较劲”地学习,父母之间也会经常打探“线报”。
例如小Z每天学习到深夜,小X又请了数学家教……
学习上的竞争,却也从来不影响友情。
我们三个里面,小Z学习最好,月考成绩经常是年级第二三名,但也无一例外没拿过第一。
蝉联所有考试第一名的女孩是个“神”人,她有一项我们凡人不易模仿的危险神技——边走路边看笔记。
她家离学校近,每天步行上学时手里总是捧着一本被我们私底下叫作秘籍的课堂笔记,一边认真地看,一边往学校走。路遇行人、障碍,她头都不抬便能灵巧避过。
听说她后来成绩一直优异,几年后考上了清华。但她那项“神技”着实还是太危险了。
当时跟着这些学霸学习,我的成绩也一点点进步,很不谦虚地认为自己肯定能考上市里最好的那所重点高中。
然而人生的反转从来都是难以预料的,我的中考考砸了。
考试前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情绪出现了紧张,数学考了有史以来最低的分数。理想的高中上不了,领毕业证那天我也没去学校。
失落、羞愧、自责……很多情绪堵在心里。
直到我高中已经入校,因为一些手续迫不得已回原来的初中办理,我在楼梯上撞见班主任后的第一反应还是拔腿就跑。
我们班主任教学一向严厉,我考砸的那门数学便是她任课的。
谁想班主任仅凭一个背影就认出了我,并且比我跑得还快,抓住了我。
她问我为什么要跑,问我为什么中考后就没回过学校。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因为没考好。”
班主任愣了愣,然后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清楚地记到现在。
她说:“一次考试没考好,不是失败,沉浸在其中走不出来,那才是失败。凡事都是如此。”
我想,《甜的梨》里许梨梦想成为老师,也许跟我当时的感受相同。老师,不仅教会了我们知识,也指引了我们人生的方向。
高中三年我再也没见过初三的班主任,但时常想起她跟我说的话,总会令浮躁的心踏实下来。
无巧不成书,我高考的第一门监考老师竟然就是初三的这位班主任。
考场门口,我俩相视,她没有言语,只是淡淡扬了下唇角。
而我也放下了包袱,以轻松的心态应对考试。
高考过后,我终于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写一篇专栏时,正临近学生们期末考试。祝大家都能像学霸许梨那样考出好成绩。
也把班主任的那句话送给你们——“一次考试没考好,不是失败,沉浸在其中走不出来,那才是失败。凡事都是如此。”
(一)
陆嘉行干脆把心拆开了,里面竟是一封情书——
“亲爱的梨,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吧!爱你的小王。”
“这是谁给你写的情书?”陆嘉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许梨低头,真想钻进地缝里。她之前长期在图书馆修补旧书,知道怎么在书里夹书签最容易抖出来。
但她现在还是格外紧张。
陆嘉行见她不说话,黑着脸说:“你看看这字写得歪歪扭扭,最后的句号都不会写,点这么大一坨!这孩子在你们班成绩很差吧?一共就几句话,有两句还是歌词?写个情书都没诚意!”
他觉得自己可能把话说重了,牵起许梨的手,声音温和了些:“我不是不许人追你,但是你……你还是大学生,心态不成熟,这些男生一看就居心不良。你没答应他吧?”
许梨摇头,看都不敢看陆嘉行一下。
陆嘉行面色不佳,说:“做得对,要我说以后也别理他。”
李治终于挣脱了“男女双打”,拿着单反在屋里拍,闪光灯一亮,他扬了声:“陆总你又训家里孩子呢!”
他们方才的样子早就被明眼人看到了,不过碍着陆嘉行的脾气,谁也没打扰,乔星欢坐在沙发上,凉凉地看了过去。
“小梨子考试没及格吗?”李治抽走字条一看,“嚯,隔壁老王要防,这小王也要防啊,陆总,你这是被人挖墙脚了吧!”
吴朗凑过去看:“快还回去,别人给小梨子写的情书,你不能看!”
这下情况算是明了了。
陆嘉行黑着张脸说:“小孩子闹呢,她没答应。”
周安时干咳了两声,过来打圆场,大家也都准备顺梯子往下爬。
谁知就在这时,站在一边的许梨突然开口,软软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但听起来有几分娇嗔。
她说:“您训我这么半天,是吃醋了吗?”
病房里瞬间静得出奇。
哪有女人敢问陆嘉行这种问题,尴尬的气氛中,大家的目光竟有了期待。
陆嘉行感受到压迫,手在纸条上摸了一下,指腹擦过上面的文字,抹出一道黑线。他把字条揉成一坨弹出去,淡淡地看着许梨,说:“嗯,吃了。”
字迹都没干透,根本就是刚刚才写出来的,他察觉出了其中的微妙。
他可以拆穿的,但他没有,他心甘情愿地纵着她闹。
视线相对,许梨红着脸别开视线。
(二)
与此同时,顾欣看到了在沙发上坐着的许梨,脸上的笑意淡了,换上冷淡的表情。
以往他们这群人也会私下聚,若是来酒吧这种地方,陆嘉行大多数时候都不来,来了也是兴致缺缺。
今天不仅到了,还带着许梨。
顾欣先一步走过去。
“小妹妹也来了。”她拿了叉子低头戳许梨手里果盘上的水果,长发遮着脸,压低了声音说,“还真是什么货色都能来了。”
几秒的过程,她便站了起来,转身跟大家打招呼,娴熟自如。
许梨捧着盘子,人有些呆。
陆嘉行拿了包好的冰过来:“敷一下,你要是不喜欢,坐一会儿我就带你走。”
“啊?”许梨从愣怔中回神,“陆先生……”
“怎么了?”
她握着盘子的手紧了紧,忽然说:“这个要怎么敷呀?”
陆嘉行轻笑,坐到她身边,把冰按在她下巴上,声音很温柔:“这样。”
许梨碰了一下他受伤的左臂。
陆嘉行“咝”了一声,偏过头去看:“别动,没好呢。”
侧过去的同时,许梨跟着回头,两人的姿势离得太近,她的唇擦过陆嘉行的耳朵,热热的,像是吹了口气。
“不是叫你别碰我耳朵。”陆嘉行皱了眉。
两人视线相对,许梨轻声说:“抱歉,我忘了。”
没忘,他说过,他的耳朵很敏感。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光线昏暗旖旎,许梨眼睛湿漉漉地望着陆嘉行,她没什么把握,就是想试试。
她把一边的头发捋到耳后,花瓣形状的耳钉一闪一闪的。
许梨指着耳朵:“要不您也碰一下,就当扯平了。”
屋里的人也瞧见了两人的动静,李治刚要过去,就看到陆嘉行单手扣住许梨的后颈,侧过头在她的耳垂上吻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场子还没热呢,陆嘉行,你这就下手了啊!”
临近的一个女孩捂住嘴:“啊!我的少女心!”
许梨屏气凝神,来不及体会肌肤上的触感,她瞥着后面,顾欣黑着脸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