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三月三了,好像有些年没有回去过节了。想阿妈了想阿爸了还有胖胖的阿妹。
说起来我还是个不称职的壮家阿妹,不会山歌,连三角粽都不会包。
记得以前和阿妈一起包粽子的时候,老是学不会,还背取笑说以后嫁不出去。
反而到了现在我不吃东西说怕胖嫁不出去时,阿妈笑笑说怎么可能。
想吃阿妈做的豆腐了,记得儿时最喜欢边帮阿妈看着火边看着她搅着豆渣就出来的白白的豆水。
和阿妹一起坐在旁边首着等着豆水上结的豆皮。
用鲜美的豆水煮一锅豆腐粥,放点盐再加点葱花。
用刚做好的豆腐上的泡到锅里煮着,加点猪肉炼点油,最后加点阿妈自己做的豆酱。
真是好吃不过去此,现在不管到哪,怀念的那时那口罢了。
阿妈拿手的还是酿豆腐,煎的脆黄脆黄的,我一次可以吃上六七个。一下锅就开吃,阿爸可以吃上十几个。
还有就是豆腐肴了,重点还是那瓶多用的陈水,跟老面一样。越久越好。
阿妈说她学做豆腐还是嫁到我们家时阿奶教她的,那时她还是拒绝的,后来还是接受了。
后来阿奶临终前想还是她做的那口豆腐酿。
看了很多今年三月三的宣传广告,载歌载舞,但却丢失了灵魂。感觉就是自然没有了生气。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生在了一个好的时代,但却生错了年代。
最喜欢的阿奶讲她儿时的故事,是她下河捉到一条大鱼的那种幸福,是她对歌对赢了别人的兴奋,是她能吃饱的那种满足。
我想我是喜欢光着脚踩着卵石捉着鱼的壮家阿妹。
我想我是没有嘹亮的歌喉却喜欢坐在山头的树下听阿哥阿妹对歌小壮妹。
但我还是我,还是想着怀念着羡慕着却无法触及的壮家阿妹。
三月在我的幻想里,我还在那懵懂的年纪,拿着做好的鞋子,坐在床头想着明天如何用自己的歌喉吸引心尖上的人儿。
早早就把自己打扮一番,就跑到山头上等着……
这就是我的三月,而我就是三月里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