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哞哞地叫
冬天在萧条的意境中沉寂下来。
季节用几滴汗珠和一片荒凉为大地减肥。
大地瘦了。
裸露的心事是田地分娩的话题。
希望随时光奔跑。
一头耕牛,站在田埂哞哞地叫。沉闷的思绪,荒凉的意境,在哞哞的叫声中张望未来。
前方是一片生机,一片春色,一片苦心耕耘的梦境……
乡村平静地梳理着往事。
一头耕牛走进田地,用犁铧的尖锐,犁开心田板结的思想,犁开种子宽松的希望。
冬天跟随牛的走向,渐渐苏醒过来。
丢失的音符
会拉二胡的父亲把音符挂在指尖上,弹指如歌。
那是一段闭塞的岁月。电脑、电视还是一个遥远的话题。珍贵的乐器离现实的梦很远。
父亲粗糙的手孕育竹筒、蛇皮、尼龙线、木头梢组装的二胡,宛若父亲贫寒的身世。
夜晚,煤油灯点亮生活的细节。
父亲请出二胡的神韵,借瘦削的光分娩老歌的精典。
高山流水,跌宕起伏……
空虚的村庄聆听着,寂寞的鸡狗聆听着,安静的老屋聆听着,童年的耳朵聆听着……
烦恼,倦意,失落……贬义的词语纷纷走出灵魂的躯壳,随音符流淌,渐渐融入夜色。
……一场火灾焚烧了父亲的精神食粮。
丢失的音符,是父亲无法捡拾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