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一、开头
天天看杂文,天天就看见骂人。
我现在觉得,我们现今的杂文文坛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风气,现在就好比是一幢着火的里面住了很多人的房子,人们都逃了出来,而财产家具等东西一律没拿,于是这火场外面的人们也就开始偷偷议论了,议论的人群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大呼救火的人,他们大喊大叫,说是要救火,也就是改变现状,这也就像是现今文坛上的激进派,也就是左派,那些只会骂人的人。
第二类就是说算了的人,他们想烧了就算了吧,于是就袖手旁观,这就像是现今杂文文坛上的软弱派,也就是yp,这些人也只能唉声叹气。
第三类也就是人数最少的一类人,那就是只埋下头来灭火的人,这一类人人数极少,于是火也就无法灭掉。
我们现今的中国杂文文坛也就是这样,喊灭火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踏踏实实的弯下腰来灭火的人却少的不得了。
在此我雷某人奉劝各位杂文家们:别在那儿切切查查了!低下你高贵的头来踏踏实实的作实事吧!
二、辱骂
有些文章,一目了然,是看了我的以前的杂文而作的。然而我们来比一比罢,我的杂文虽然自认为“恶毒”,但其中最甚的也不过是笑骂。有些作者的杂文怎么样?和我以前的文章差不多,有辱骂,有恐吓,还有无聊的攻击:其实是大可以不必作的。
例如罢,开首就是对于其他作者姓的开玩笑。一个作者自取的别名,自然可以窥见他的思想,譬如“望山”,“归燕”之类,固不妨由此开一点小玩笑。但姓氏籍贯,却不能决定本人的功罪,因为这是从作者自己取的笔名传下来的,可由他自主。我说这话还在几周之前,当时曾有人评我为“田间小鼠”,其实是捧住了这样的题材,欣欣然自以为得计者,倒是十分“封建的”的。不过这种风气,近几年颇少见了,不料现在竟又复活起来,这确不能不说是一个退步,实在是无聊的很呀。
鲁迅先生说:“尤其不堪的是结末的辱骂。现在有些作品,往往并非必要而偏在对话里写上许多骂语去,好像以为非此便不是无产者作品,骂詈愈多,就愈是无产者作品似的。其实好的工农之中,并不随口骂人的多得很,作者不应该将上海流氓的行为,涂在他们身上的。即使有喜欢骂人的无产者,也只是一种坏脾气,作者应该由文艺加以纠正,万不可再来展开,使将来的无阶级社会中,一言不合,便祖宗三代的闹得不可开交。况且即是笔战,就也如别的兵战或拳斗一样,不妨伺隙乘虚,以一击制敌人的死命,如果一味鼓噪,已是《三国志演义》式战法,至于骂一句爹娘,扬长而去,还自以为胜利,那简直是'阿Q'式的战法了。”
的确,有些作者一上来就骂爹骂娘,实在是大可不必!虽然这也与我从前的作风相似,但是坏习惯,始终是不该学的。骂不赢对手就骂别人来安慰自己,这实在是一种“阿Q”式的战法。
三、恐吓
接着又有什么“杀你娘”之类的恐吓,这也是极不对的,我想。我们的革命,乃是为了真理和消灭错误谬论,并非因为要杀人,即使是正面的敌人,倘不死于论战场,就有大众的裁判,决不是一个诗人所能提笔判定生死的。现在虽然很有什么“杀你娘”的说法,但这只是一种恐吓。这不是想要威吓别人吗?我们的作者,将为真理的斗争用笔涂成一个吓人的鬼脸,由我看来,真是卤莽之极了。
自然,中国历来的文坛上,常见的是诬陷,造谣,恐吓,辱骂,翻一翻大部的历史,就往往可以遇见这样的文章,尤其是某一特殊时期,有些东西直到现在,还在应用,而且更加厉害。在网友与韩寒的论战中,居然还有人想要大兴文字狱。
但我想,文字狱这一份遗产,还是都让给叭儿狗文艺家去承受罢,我们的作者倘不竭力的抛弃了它,是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其实有时污蔑也是一种软性的恐吓,不是吗?
比如有的作者说我抄袭,但是事实呢?大家都可以看得见!
四、结尾
说了这么多,用鲁迅的话来结束就是:我并非主张要对敌人陪笑脸,三鞠躬。我只是说,战斗的作者应该注重于“论争”;倘在诗人,则因为情不可遏而愤怒,而笑骂,自然也无不可。但必须止于嘲笑,止于热骂,而且要“喜笑怒骂,皆成文章”,使敌人因此受伤或致死,而自己并无卑劣的行为,观者也不以为污秽,这才是战斗的作者的本领。
不错,“这才是战斗的作者的本领”!
我想,真正的战士应该是从荆棘丛冢中生长起来的,我们面对敌人的辱骂和恐吓,只会更坚定信心,继续为真理战斗下去!
作于2014年
修改于2022年9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