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诗云:世事如庭前花,花开也有花落,又如天边云,云舒也有云卷,何必患得患失。人活在世上,无论是穷达逆顺,还是贫富贵贱,每天都要和名利打交道。对待名利,每个人有不同的态度:一种是追名逐利,另一种是淡泊名利。有些人虽然明白对名利应该看得淡一些,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往往是无法克制内心的欲望。对待名利,不同的态度也就决定了不同的人生结果。
犹太人帕霍姆已经很富有了,但他仍然不满足。为了得到更多的土地,他去向巴什基尔人买地。巴什基尔人的首领告诉他:“我们卖地不是一亩一亩地卖,而是一天一天地卖,在这一天时间里,你能圈多大一块地,它就都是你的了,但是如果日落之前你不能回到起点,你就一块土地也得不到。终于,帕霍姆不得不往回返了,可是回来的路上,他越走越吃力,但为了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去,他仍然在不断地加快步伐。就在太阳即将沉入地平线的一刹那,帕霍姆离出发点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了,于是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向前冲去,可是帕霍姆两腿一软,然后扑倒在地,帕霍姆的仆人跑过来想把他扶起来,却发现帕霍姆正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不一会儿帕霍姆就死了!帕霍姆的仆人只好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他埋在了里面。
帕霍姆虽然圈了那么多的土地,但是死后也只用了他身体占用的那一小块土地,拼命的逐利只是徒劳而已。生活在世间的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但要看欲望的大小与良莠。好的欲望可以使人坚定信念、不断进取,直至实现自己所追求的目标;而不良欲望,则是贪心、贪婪的一种体现,是人性中“恶”的一面。
在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里,欲望就像是美酒、是可卡因,淡泊则是杯清新的茶。宁静淡泊不是没有欲望。而是属于自己的,当仁不让,不属于自己的,千金难动其心。以淡定从容的心境处世,对自己是云一样轻松,对别人是湖泊一样宁静。
有一个人曾经问慧海禅师:“禅师,你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呀?”
慧海禅师答道:“有!”“那是什么?”这个人问道。慧海禅师回答:“我感觉饿的时候就吃饭,感觉疲倦的时候就睡觉。”“这算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呀,有什么区别呢?”这个人不屑地说。慧海禅师答道:“当然是不一样的了!”“这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人问。慧海禅师说:“他们吃饭的时候总是想着别的事情,不专心吃饭;他们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做梦,睡不安稳。而我吃饭就是吃饭,什么也不想;我睡觉的时候从来不做梦,所以睡得安稳。这就是我与众不同的地方。”慧海禅师继续说道:“世人很难做到一心一用,他们总是在利害得失中穿梭,囿于浮华的宠辱,产生了‘种种思量’和‘千般妄想’。他们在生命的表层停留不前,这成为他们最大的障碍,他们因此而迷失了自己,丧失了‘平常心’。要知道,生命的意义并不是这样,只有将心融入世界,用平常心去感受生命,才能找到生命的真谛。”
我们都是普通人,红尘的多姿、世界的多彩令大家怦然心动,名利皆你我所欲,又怎能做到不喜不悲呢?那么,怎样才能做到宠辱不惊呢?首先,要明确自己的生存价值,如果心中无过多的私欲,又怎么会患得患失。其次,认清自己所走的路,不要过分看待成败,不要过分在意得失,不要过分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只要自己曾经奋斗过,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按自己的路去走,外界的烦扰算得了什么。陶渊明式的魏晋人物之所以如此豁达风流,就在于淡泊名利,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以才可以用宁静平和的心境写出那洒脱的诗句。
有位青年背着一个大包裹千里迢迢跑来找无际大师,说道:“大师,我是那样的孤寂、痛苦与寂寞,长途跋涉也使我疲倦到极点。我的鞋子破了,荆棘割破双脚;手也受伤了,流血不止;嗓子因为长久的呼喊而喑哑……为什么我还不能找到心中的阳光?”
大师问:“你的包裹里装的什么?”
上岸后,大师说:“你扛了船赶路吧!”
“什么,扛了船赶路?”青年很惊讶,“它那么沉,我扛得动吗?”
“是的,孩子,你扛不动它。”大师微微一笑,说,“过河时,船是有用的。但过了河,我们就要放下船赶路。否则,它会变成我们的包袱。痛苦、孤独、寂寞、灾难、眼泪,这些对人生都是有用的,它们使生命得到升华,但念念不忘,就成了人生的包袱。放下它们吧!孩子,生命不能太负重。”
青年放下包袱,继续赶路。他发觉自己的步子轻松而愉悦,比以前快得多。原来,生命是可以不必那样沉重的。
无际禅师的话无疑是给我们当头一棒——如果我们能放弃那些对痛苦、孤独、灾难等的执著,超越得失、生死、利害、安危,蓦然回头,你会发现自己已脱离苦海,“赤裸裸,净洒洒,无牵挂”。当你学会舍弃,反倒更有一番收获。
放下名利得失,才能容得下别人。只有做到了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方能心态平和,恬然自得,方能达观进取,笑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