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言论自由是虚伪的,是富人的自由,穷人是没有言论自由的。在资本主义国家里穷人真的没有言论自由吗?
马克思生活在伦敦期间,可以说在经济上是个穷人,一个地地道道的无产者,而且还患有肝病。他在《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写成后,由于付不起邮资和保险金无法将稿子寄出。他在给恩格斯的信中说:“未必有人会在这样缺乏货币的情况下来写关于‘货币’的文字!”如果不是恩格斯经常在经济上援助,马克思不但完不成《资本论》,而且会死于贫困。那么,马克思这个穷人有没有言论自由呢?
当马克思完成《资本论》第一卷后,在给约翰·菲力浦·贝克尔的信中称这本书“无疑是向资产者(包括土地所有者在内)脑袋发射的最厉害的炮弹”。在书中,他指斥“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甚至毫无忌讳地预言,“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丧钟就要敲响了,剥夺者就要被剥夺了。”但这样一本充满控诉和火药味的巨著,一本被恩格斯在序言中誉为“自地球上有资本家和工人以来,没有一本书像我前面这本书那样,对于工人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这样一本书在1867年9月14日在德国汉堡公开出版了,如果没有言论自由能出版吗?
客居英国的马克思不但可以去大英博物馆研读,还可以在英国的报刊上公开说“在世界各国当中,大不列颠是资本专横和劳动被奴役达到了顶点的国家”。他还揭露“英国外交的卑鄙”。这些言论不但在英国的报刊上发表,而且还堂而皇之地在全集出版。而号称社会主义的苏联,在编译马克思全集第一卷却把马克思的博士论文在内的一些文章删去。
言论自由不但使马克思有出版自由,发表言论的自由,还有申辩的自由。1849年2月8日马克思等民主主义者因发表了莱茵区域委员会呼吁书,而被指控“煽动叛乱”到陪审法庭受审。马克思在“听众一片欢呼声中”,在法庭上公然说,“目前报刊的首要任务就是破坏现存政治制度的一切基础。”“当国王实行反革命的时候,人民完全有权利用革命来回答他。”“不是反革命的完全胜利,就是新的胜利的革命!”而这样充满革命的言论,陪审员竟然宣判他们无罪。更令人惊讶的是,“马克思的发言给人留下了如此强烈的印象,以致首席陪审员代表陪审团对马克思的富有教益的说明表示感谢。”能说言论自由是虚伪的,只是富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