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杂文辩
有人说杂文只是些小东西,说些小道理,又毫无感情可言,有何非说不可的必要?然,在我看来,世界本身就是杂文。有钱的“杂”,没钱的“杂”得更邪乎。世界杂,社会杂,政治杂,官场杂,生活杂,男女杂,人杂,事杂,心杂,情杂……放眼望去杂文即便累吐了血,也杂不过这样的现实生活。所以,杂文作者的声音都不是那么委婉动听,甚至比骂还要刺耳的多,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剂醒世的良药,对一个昏睡不醒的沉沦者是任他睡死过去,还是轻抚一下,更或猛击一掌哪一个更好些?
杂文作为一种独特的文体,主要功能是揭露社会上一些黑暗的现象,并对之进行有力的抨击与针砭。就如鲁迅说的,杂文就是匕首与投枪,令那些丑恶的坏人闻风丧胆。但杂文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骂”字,这里的骂当然不是那个“泼妇骂街”的骂,而是一种艺术性的骂,具有正义性的骂。
写杂文说易也易,说难也相当的难。易在只要是议论性的文字无论品质优劣高下皆能归属杂文,难在要求说理客观中深刻透彻,文字犀利辛辣,雅俗而不失讥讽与幽默,读罢令人深思咀嚼甚或反刍再三。欲达到这样的水准则相当不易。我很欣赏叹羡的那些把为草民百姓疾呼的杂文者,他们能说心里话、说结实话、说透彻话,以使命为己任,揭示和表达社会疾病,写出了为什么有病、病灶在哪里,有什么良方根治的好文章。
杂文的取材很“杂”,大至天体宇宙,小至沙粒鱼虫,都可以拿来入笔,涉笔成趣。杂文在构思上最突出的特点是,以小见大,从一滴水里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