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痛苦你不会了解
——戴安娜·阿勃斯
小妞，你叼着的烟灭了。
一个冒充老手的雏，你绞成一团的
衣摆泄了底。
太多的妙人儿，太多的平面。
肮脏的人行道，傲慢的侏儒们的狂欢节。
何不让我们来乐一乐?
你表情茫然，像人类学教程;你的内衣
有溴化银和道德的气味。
但这里不是纽约。但公园里
总有太多的秃子，良家妇女总有
太多的赘肉。
但我40岁了，还没有发疯。
我连做一个伟大的失败者都不够格。
我连哭都不会了。
我躲开一切不祥之物
像背过脸，躲避熟人的流浪汉
一头撞碎了玻璃：
邪恶，诡异，像被粗暴地
塞进下水道又拽出来，这丑八怪
这反常的活物
我是戴安娜·阿勃斯
也是荒野里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灰色、扁平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