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苏轼)的初冬时节。有缘随贵州省散文学会的文朋诗友,到盘县进行了为期一周的采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也必然有一方的文化。由于政治、经济、历史、地理、人文等诸多因素,每个民族、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个性鲜明的“魂”。在从不同的侧面饱览了盘县山雄水媚的自然风光,悠远凝重人文景观后,假如硬要让我以惜墨如金的几个字,来浓缩盘县个性鲜明的“魂”,那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五个字:古,大,亮,美,文。
一曰:古
史前土著,难以稽考;千百万年,地老天荒。回望明代以前的贵州,由于“西南夷君长以数十,夜郎最大”的土司政权分合无定,仿佛就是华夏文明的一个“局外人”。当我们的祖先斗智逞勇地在黄河流域、江淮大地上演了诸如春秋争霸,秦灭六国;楚河汉界,三国争雄;唐代的开元盛世,宋朝的靖康之耻;陈胜吴广的功败垂成,成吉思汗的横扫中原……等一幕幕政治角逐,军事争雄的大戏时,僻处西南的腹地的贵州,因远离改朝换代的龙争虎斗,依然波澜不惊地在大山深处,过自己“汉与夜郎孰大”的小日子,而在中原王朝的眼里,“既无舟楫之利,也无盐铁之福”的夜郎故地,不过是一方有也不多,无也不少的土地。只要你们别找茬闹事危及我的江山社稷,那你们部落之间就只管牛打死牛填命,马踢伤马遭瘟地去争吵打闹好了。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随着洪武十四年(1381)朱元璋命傅友德为大将军,蓝玉和沐英为左右副将军,南征盘踞云南的蒙元残余势力,位于贵州与云南、广西三省(区)结合部的盘县,其“滇黔锁钥”的战略地位就凸显出来了。为解决在大量驻军带来的筹运粮饷问题,朱明王朝就将20多万的南征将士,大部分编入“有事征战,无事耕种,暇则讲武”的“军户”,使其子孙相继地留在贵州屯垦戌边,以保证“国无不练之兵,民无坐食之弊”的长治久安。这从盘县的老城、刘官屯、亦资孔等地大量明代的衙门、军营、会馆、寺庙、道观、宗祠的遗址;盘县的刘官镇、薛官屯、金家庄、郭官村、郭家寨、李家湾、吴家桥等冠以姓氏的村名寨讳;以及盘县人一部分的入黔始祖,都是在明代征南和填南的大移民中,从江浙苏皖到盘县来繁衍生息;都不难找到例证。朱明王朝的南征到今天已经600多年了,在历史长河中不过是短暂的一瞬,而对直到明永乐十一年(1413),永乐皇帝朱棣在贵阳设置贵州宣抚政使司,将分属于湖南、四川和云南的部分土地划出来单独建省的贵州来讲,将盘县的历史定位为“古”,绝不是溢美之词。
说到盘县历史,就不能不说位于盘县珠东乡十里村的盘县大洞。1990年六盘水市有关部门将几件从盘县大洞堆积物中采集的石制品,送请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该所古人类研究室随即派出地质学家进行实地踏勘,采集到10多件石制品和大批哺乳动物化石。1992年4月经国家文物局批准,对盘县大洞进行了21天的试掘清理,采集到包括人牙化石和数十种哺乳动物及鸟类、鱼类等的化石标本500余件,出土石制品700余件。1993年对盘县大洞进行了正式发掘,获得4颗古人类牙化石、2000余件石器制品和近万件动物化石等古人类文明遗物。盘县大洞古人类遗址,因发掘的旧石器时代的化石收获惊人,而在1993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中名列榜首。
二曰:大
“黔滇锁钥”的盘县,因具有“西连滇诏、毗邻八桂;襟带三州,四达不悖”的区位优势;历来就是贵州西南部对外交流的重要窗口。尤其是明代中叶以来,渐次形成了以盘县老城为中心,东从常德经镇远、贵阳前往昆明;西从重庆经遵义、贵阳前往兴义;南从百色经兴义前往贵阳遵义;北从泸州经毕节、水城前往梧州的物资集散地。南腔北调的各路客商,纷纷在盘县设庄创号,经营五花八门各种商品。各家庄号的马帮驮队不仅从山外贩来了盐巴瓷器、洋纱布匹、日用百货,化工五金;也把本地的矿砂煤炭、猪鬃牛皮、烟草药材等农副土特产品贩运到山外去。日趋活跃的商品流通,使盘县老城这个客货流转,有“边鄙都会”之誉的旱码头,呈现出车马辐辏,商贾云集,茶楼酒肆,店铺林立的一派繁荣景象。今天的人们仍从纸页泛黄的线装书里,去回望昔日的盘县老城“崇台拔地,飞阁凌宵;烟火明灭,星文拱聚;山水佳而精气凝,人文盛兮财赋丰”的民殷物阜,古朴淳真。
得天独厚的丰富资源,使盘县的面貌在20世纪60年代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在“精兵强将上三线,一天等于二十年”的建设高潮中,来自全国20个省(市)的14个矿务局,100个单位15000余人的建井队伍,唱着那个时代“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流行歌曲,从天南地北精神抖擞地开赴种类齐全,煤质优良,已探明的储量为江南诸省之冠的盘县煤田,投入到“江南煤海”的建设大会战中。煤田的开发建设和投产,不仅给当时资源丰富但生产方式相对落后的盘县,带来了先进的采掘工具,生产技术,也改变了盘县的人口结构、经济结构、和文化结构。
因为没有具体客观的评定标准,我并不赞同滥提诸如什么第一、第二之类“排座次”的口号,以免影响邻里之间的团结。但盘县这方古老的土地,在改革开放,八面来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构建以人为本的和谐社会,坚持科学发展观的春风化雨中,又大胆探索,勇于实践地迎来令人刮目相看的第二次腾飞。据县里的领导介绍:盘县在1993年实行“建、并、撤”后,下辖37个乡镇,450个村,49个社区(居委会),到2003年底全县有人口118万人。从某种意义上讲,无论是盘县总计为4056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还是总计118万的人口总量,170.78亿元的生产总值、40.33亿元的财政总收入、80.24亿元的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盘县在贵州都是数一数二的土地大县、人口大县、资源大县、经济大县。可以说:没有优越宽松的生活环境,没有自强不息的人文精神,盘县是不可能与日俱进地发展得如此之快。
三曰:亮
作为贵州的人口大县、资源大县、经济大县,盘县在山、水、林、田、路等诸多方面,都有其他县难以比肩的优越条件。任何人走进盘县,都会情不自禁地惊羡她资源丰富的亮丽色彩,兹挂一漏万的略举三例如下。
红。“遵义会议”以后,对三大主力红军是否要集中到一起,党中央没有明确的设想和决议。贺龙同志却有“在江南留一支主力红军”,围绕乌蒙山区开拓新的根据地,组建以贵州为核心的“川、滇、黔苏区”的战略思考。就在二、六军团粉碎敌人对川、滇、黔的围攻,结束与敌军在乌蒙山区的大规模回旋战,准备回师东进在南北盘江地区扩大根据地时,红军总部拍来急电对二方面军提出了北渡金沙江的要求。于是在盘县县城的九间楼,召开了具有历史意义的“盘县会议”。决定二、六军团去留的“盘县会议”,是在“当前情况有利于红二方面军,建立川、滇、黔根据地”的形势下,为了整体与全局而放弃建立川、滇、黔根据地的战略转移。面对“两个正确”只能选择一个的“盘县会议”,所做出撤出盘县,西进云南,北渡金沙江,同红四方面军会合的抉择。对于三大主力红军的会师,实现第二次国共合作,迎接全民族统一抗战高潮的到来,都有不容小视的战略意义和历史意义。如果说四渡赤水,解决了红一方面军如何渡江北进的问题;那么“盘县会议”则解决了红二方面军,是否渡江北进的问题。这就是许多史学专家认为“盘县会议”,是仅次于“遵义会议”的一次重要会议的重要原因。
绿。盘县的地势西北高,东部和南部较低,由于地势的间隙抬升和南北盘江支流的切割,形成了山高谷深,层峦叠嶂的山地地貌。在盘县总计4056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中,除少数无山不洞,无洞不奇的喀斯特地貌外,绝大部分都是沟壑纵横,涧溪跌宕,川峰潆列,层峦叠翠的坡地和丘陵。其中宜林宜牧的坡地373.5万亩,占山地总面积的82.4%,丘陵地占9.2%,坝地占2.4%,盘县属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的亚热带气候,年平均气温13.5℃,最热的7月平均气温为20.2℃,最热月与最冷月温差15℃,年均无霜期271天,日照时数1593小时,年均降水量1390毫米。雨量充沛,无霜期长,日照充足,雨热同季,为各种象征生命的绿色植物的繁衍生长,提供了优越的气候条件。走进盘县,无论是最高处海拔2865米的牛棚梁子主峰,还是最低处海拔735米的格所河谷,都是层峦叠翠,草茵花艳,洋溢着生命活力的绿色。相信当你徜徉在八担山的乌蒙草原上;漫步在长海子姹紫嫣红的杜鹃林中;携手在老厂清幽静谧的婆娑竹海中时,一定会交口称赞地说我所言不虚。
黑。地矿圈子里有一句约定俗成的行话:“江南煤海在贵州,贵州的煤海在六盘水,六盘水煤海在盘江。”作为“江南煤海”的重要煤田,“西电东送”和“黔电粤送”的重要电源点,在盘县37个乡镇中,就有25个以上的乡镇地下有煤,仅盘江矿务局的范围内,连起来就是南北100多公里,东西几十公里的煤海。盘县不仅有储量大,分布广,质量好,品种全,已探明的煤炭储量105亿吨,占全省总储量的14.5%的煤炭资源,还有金、银、铜、铁、铅、石膏、石棉、大理石、冰洲石等丰富的矿产资源。徜徉在这方远山绵亘,莽莽苍苍,岗前岭下,遍地宝藏的土地上,你或许会嫉妒冥冥之中的造物主,是否过于偏心太厚爱“花盈曲径水盈川”的盘县了。
四曰:美
在盘县这方古老神奇而又朝气蓬勃的土地上,不仅有像盘县大洞那样几十万年前远古人类活动的遗址;也有像盘江股份公司那样设备先进的大型现代化企业;既有像《史记》中“发巴蜀卒,治南中道,自僰道凿石开路,经牂牁江,通三千余里,直达岭南”那样的古驿道;也有像贵昆铁路、内昆铁路、水柏铁路、镇胜高速、320国道、212省道那样通江达海,朝发夕至的现代化交通;既有像保田镇双锁山的狗场营,文史杂糅的刘金锭如何造反的残垣故垒;也有像见证现代史上许多重大事件的九间房、范公馆、龙总兵墓、张道藩故居那样实实在在的名胜古迹;既有像城关镇营盘山的水星寺,乐民镇的玉皇阁,老城南郊的南极观那样娱神媚鬼,祈福纳吉的宗教建筑,也有像水塘村熔乌蒙山魂与江淮水韵于一炉那样的民居院落群;既有雄奇壮美的格所河大峡谷、白雨洞那样的自然风光,也有彝族的火把节、布依族的山歌会、水族的海马舞,苗族的坐坡串月那样多姿多彩的少数民族风情……
说到盘县的自然风光与人文景观,不能不说“形如天柱”的丹霞山和“一方佳丽”的碧云洞。人称“涉足黔地,不登丹霞山,实为一大憾事”的丹霞山,相传是雷鸣电闪在山南一侧的石壁上,留下后人传为神书的“天北丹山”四字而得名。明代著名地理学家徐霞客登临众星捧月的丹霞山后,写下了两千多字的考查记录,并悉数收进其享誉后世的《游记》中。“雷神扫殿,字留丹书”传说固然有附会的虚幻成分,但丹霞山拔地而起,鹤立鸡群般地矗立在林木葱郁,翠绿环绕的群峰之中的气势雄奇则是千真万确的。丹霞山顶的护国寺,始建于明景泰二年,经过明清两代不断赔补完善,逐渐发展成香火鼎盛的“八佛教小名山”。寺里除藏有慈禧太后赐给丹霞山的《大乘经》5048卷(现存省图书馆),鸾架半付,袈裟一件,玉印一枚,玉环金钵和光绪皇帝的圣旨一道外,还藏有明代进士王祚远、蒋宗鲁,清代状元翁同和、赵以炯等众多诗文大家题写的诗篇和匾额。
沿平畴阡陌,禾翻绿浪,竹树蓊郁,犬吠鸡鸣的三一溪南行约一公里,就是“一方佳丽冠南州”的碧云洞。“廊庙江湖,人间仙景”(蒋虹泉书)的碧云洞,同样是因千仞绝壁嵯峨峭奇,气势萧森;洞口碧锁云封,氤氲盘结而得名。仿佛被刀劈去半边的绝壁上,虬枝横生,老干斜长,古藤倒挂,芭茅摇风,酷似一幅水墨皴染,气势宏大的国画。雨水浸淫不到的地方,是规格不一,苔藓斑驳的摩崖石刻,闲章印款的填红给巍峨的苍崖,增添了佳境灵动,气韵鲜活的诗意。拾级而上,步进天造地设,外狭内旷的洞门,头上倒垂长着青苔与绿草,如笋似笏的钟乳石,至于幽邃曲折的洞内种种神秘诡异、非人力所能为的壮美奇观,在杨彝、邵元善、徐霞客、范兴荣等历代的诗文大家,以及新出的《中国名胜大辞典》里,均有情景互彰,历历如绘的描述,恕不敢狗尾续貂。但笔者笃信在明《一统志》中被誉为“普安州第一佳境”的碧云洞,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廉价恭维。
五曰:文
春秋来来往往,人事浮浮沉沉,文化作为人类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交相辉映的总和,以不因改朝换代而转身变脸的稳定性,而被看作是一个地区的名片。徐霞客在《黔游日记》中称赞“是城文运,为贵筑之首,前有蒋都宪(蒋宗鲁),今有王宫詹(王祚远)。非他卫可比”的盘县历史悠久,先民们在从蒙昧走向文明,从封闭走向开放的进程中,无意识地体验苦乐,郁积感受,善造奇境,善讲故事地创造过大量“备人鬼之态,兼真幻之长”地以幻想来解释人类起源,演绎历史事件的本土文化。遗憾的是,由于当时的条件限制没有文本传承下来,这些“精魅亦通世故,神魔皆有人情,聊托物以幻化,寄至情以奇想”(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的本土文化,都被历史长河无情地湮没了,以致我们目前所能看到的只是是明、清两代的历史遗存。
随着大批深谙“忠孝节义,修齐治平”的下江人,在明代征南和填南的大移民中,从江浙皖到盘县来繁衍生息,这方“襟带三州,四达不悖”的古老土地,也迎来了文化上光前裕后的黄金时期。从蒋宗鲁在嘉靖十七年的“戌戊科”首开先河,蟾宫摘桂,考取进士以来,明代通过科举一步步地从考取秀才、举人、进士步入仕途,国史有传的就有蒋宗鲁、邵元善(嘉靖二十二年)、邵元哲(嘉靖三十四年)、邵元吉(嘉靖三十四年)、蒋杰(万历十七年)、王祚远(万历四十一年)等许多人。可能有人会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几个进士吗”,须知创始于隋朝,确立于唐朝,完备于宋朝,兴盛于明、清两朝的“进士”,在1400多年里是普天下的读书人,为之穷经皓首的奋斗目标。何况这群星璀璨的骄人成绩,是在“黔为边徼,三代前未入版图。逮汉始设郡县,初有人治,而书缺有,间传者寥寥。五胡之乱,沦为蛮族,唐宋仅有空名,羁糜而已。元设宣慰司,尚无流官”(《贵州通志》)的背景下创造的。仅此就让人不能不对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刮目相看。
人类生存地域空间,是一切意识形态赖以形成和发展的物质载体,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速度与方向,又决定了文化发展的进程与方向,无论任何形式的文艺创作,都毫不例外地有母源地的物质基础和精神传承的鲜明烙印。山雄水媚的自然风光,自强不息的人文精神,内涵厚重的历史积淀,多姿多彩的民族风情,为诗言情、画写意、文揣妙理、曲诉悲欢的文艺创作,提供了丰厚的创作土壤。这或许就是贵州有史以来的第一部长篇戏曲文学,任璇(字次枢,盘县水塘镇)所著的形象鲜活,意境优美,字正腔圆,余音绕梁的《梅花缘传奇》;贵州有史以来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范兴荣所著的思想内涵与文字技巧不亚于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袁枚的《子不语》,足以同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比肩而立的《啖影集》等在贵州文学史上,具有坐标性质的作品,均是出自盘县人之手的重要原因。
“衣食足而礼仪兴,财赋丰而文气盛”。以情感和想象为特征,经过审美反复提炼的文艺作品,是一个地区的行政建制,历史沿革,山川风物,习俗风尚最富于人性化的记录,而被看作是经济发展的晴雨表,社会进步的风信旗,人文精神的扬声器,历史长河的见证人。翻开尘封已久的方志或笔记,不难看出无论是宦游到此的浙江余姚人杨彝,江苏高邮人沈勖,江西兴国人吴国伦,江苏江阴人徐霞客……还是“普安州第一进士”蒋宗鲁,学识宏博礼部尚书王祚远,第一个解读“红岩天书”的邵元善等盘县人;都情景互彰在这方山雄奇、水秀丽、林静谧、洞幽深的土地上,写下了许多珠圆玉润的名篇佳构,脍炙人口的传世之作。
山雄水媚的自然风光,多姿多彩的民族风情,积淀丰厚的文化底蕴。弥足珍贵的历史古籍,无疑是大自然和先民们馈赠给当代盘县的一份厚礼。西哲云:“站在巨人的肩上,有理由比巨人看得更远”,近年来盘县除编撰出版了《盘州风韵》《盘州古韵》《盘县丹霞山诗文集》《盘县碧云洞诗文集》外,还先后注译出版了《啖影集》《梅花缘》等风情与文物丛书,对于推介和宣传盘县可谓是功莫大焉。相信随着这些书的传播,盘县会以更加崭新的形象,仪态万方,风姿绰约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人以名传,地以文传,文之不载,名之不远。试想一下,没有崔颢的诗,范仲淹的文,王勃的序,湖北的黄鹤楼,湖南的岳阳楼和江西滕王阁,能成为享誉中外,屡废屡修,巍峨壮观,千古不朽的“长江三大名楼”吗?话扯远了,暂且打住,就借用郁达夫情景独悟的《咏西湖》“山外青山楼外楼,西子湖畔雨如稣。江山亦要文人捧,至今堤柳尚姓苏。”来给我这篇小文章作结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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