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立夏蛋,到了五月中旬,就该是桑果的“丰收”期了。
桑果,又称桑枣、桑实和桑子等,其正式学名为桑葚。早在2000多年前,桑果就已是中国皇帝御用的补品。因桑树特殊的生长环境,使桑果具有天然生长、无任何污染的特点,所以它又被称为“民间圣果”。
小时候,我只知道爬到高高的桑树上采摘桑叶喂蚕宝宝,却不怎么知道去摘些桑果来慰劳自己,或许当时没特别留意它们吧?我依稀记得,那时候一棵桑树上结的桑果不多。哪像现在,农村许多地方开始了大批种植桑果草莓等农作物,从而产生了众多形式各异的农家乐,如摘桑果一日游等;每年桑果上市时,在马路上总能“逮”到好几个卖桑果的摊贩……记得前年五月的某个周末,与朋友一家子开车去东钱湖畔陶公岛烧烤。烧烤中途,我独自信步欣赏起周边的山野美景来,踱至一山坡处,欣喜地发现了新大陆——一片野桑树林,树上挂满了或紫红或红中带绿的小个野桑果。走近,细看,一个个碎米粒样的小球附着在桑果的表面,就好比杨梅的面容。先下手为强,摘下一颗,初品甜甜的,略带丝丝的酸;再细品又似乎还夹杂些野草莓的香甜味。我真说不清这样的味道像什么,也许这样的味道只属于桑果吧。哈哈!赶紧再摘下几颗桑果塞入嘴巴,之后,奔去呼朋唤友清理战场,用食品袋采摘下一些野桑果带回宁波。
桑果,含水分多,其成熟期一般就在每年农历三四月间,它应该最适合在阿拉阳光充沛、雨水充足的具独特气候的江南地区种植,如同“桔生淮南为橘,桔生淮北为枳”一个理;也好比杨梅,只有阿拉江南地区才有的。在我以往的印象当中,好像没听说过有别的地方盛产杨梅的。可是近几年,市面上出现了一种“个大、色通红、味寡淡”的外地杨梅,但其怎能同成熟于梅雨季节的杨梅相媲美呢?
桑果也分好几类,据说最好吃的当属“糯米桑果”,因它入口糯糯的,酸甜味特浓,外观比别的桑果更艳丽些。
明代医药学家李时珍曾说过:“常吃桑果可显著提高人体免疫力,养颜益寿。”的确,据资料记载,桑果就是种“药食同源”的水果,作为食品,其营养十分丰富,含葡萄糖、蔗糖、胡萝卜素、维生素等成份,更富含Lys、Glu、His等16种独有的氨基酸和铁、锌、钙、磷等多种矿物元素;而作为药品,其医药价值更是受到古今医学界的推崇。在《中国大药典》、《本草拾遗》、《滇南本草》、《唐本草》等医学典籍中,均记载了桑果的防病保健功能——有补血滋阴、生津止渴、润肠燥、嫩肤乌发等功效,主治头晕目眩、耳鸣心悸、腰膝酸软等症状……
今年,我去离家不远的山庄摘了回桑果。庄主告诉我:“今年‘倒春寒’的气候,影响了桑果的产量,总的来说,不如往年吧……”当我拎着一小篮桑果回到家,听着MUSIC,尝着清香水灵的大个桑果,随着那种甜中带酸的味道不断地在味觉神经系统里扩散、再扩散,我的思绪又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朗朗地诵读着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不必说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紫红的桑椹;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