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前的课程表
我刚刚注意到,在我的中学俄语课本上竟然还有一个当时的课程表,虽然字迹已经模糊,有的还认不出来了,可我用放大镜基本上还是可以看出那些模糊字的内容。
那本俄语书是1972年出版的,也就是说这本俄语书,我已经保存了50多年了。那上边记录了很多俄语单词,都是老师上课写在黑板上的教科书以外的俄语单词,我们就把它们抄在了书上或者练习本上。
这张50年前的时间表证明了,当时我们每周就有两节俄语课,每课书学的就是一段话,有毛主席语录或者一个先进人物的介绍等,很短的课文。
那时候的我们也不懂学习外语的重要性,有的学生一看俄语课干脆就逛商店去了,我曾经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对俄语一点也不感兴趣。
一到农忙季节,学校就停课,都去支援农村大会战。如:插秧、除草、施肥、收割等都有我们学生的身影。
只是有一次从农村回来,在家里休息,我随手拿起了俄语课本,试着朗读了几句,才发觉俄语挺有意思,于是我就开始努力学起来。
我很快就成了班级里的俄语尖子,每节课老师都提几个问题,说实在的,这些问题差不多都让我回答了。
我们的俄语老师很有先见之明,我记得有一个期末,他还口语考过我们一次,可是那次我是免考的,就是因为我俄语学的“太好”了,不用考试就过关了。
后来,我看见一个女生在课堂上拿出一本英语书,向她后面的同学说着什么。我就想,她怎么学起了英语呢?其实,那个时候英语就开始在兴盛起来,逐渐取代了俄语。
各个电台都开始了“英语广播讲座”节目,我也让爸爸从沈阳外语书店买回一套英语讲座课本,开始学习英语。我照着镜子练口型、摆舌位,可能是因为有学习俄语的基础,我很快就进入状态,也初步掌握了英语基础。
中学毕业,我们同学们就各奔东西南北,我也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在农村,我也没有忘记学习这两种语言,一有空,我就背、写单词,我还参加了沈阳市广播电台的“英语面授辅导班”。
在一年的插秧季节,我收到了“面授辅导”的通知,很多人都劝我不要去,如果耽误工了,那个月的“加分”就没有了,只能按普通的工分划工。可是,我根本没有听他们的好心劝阻,还是背个小黄书包去沈阳参见“面授辅导”了。
再后来,我又喜欢上了日语。照着爸爸从沈阳外语书店买回来的一本日语书,我自己学起来……
说实在的,俄语在我的生活和工作中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我却在它的基础上学会了英语、日语等,它们在我的生活中给了我足够的快乐。我也用俄语给莫斯科电台和苏联的一个朋友写过信,仅此而已。
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录了很多学习俄语的小视频,发在互联网上,还真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很多网友想跟我学习俄语,感觉俄语也有那么一股魅力。
看到那么多文友给我留言要跟我学俄语,我真的有点受宠若惊。我三番五次地和他们说,我不是俄语老师,我只是学过俄语的人,只是想把我的学习方法介绍给他们,让他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