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山野之间,和风相送,花草悠长;我来自溪流之畔,杨柳青青,田禾起伏。
大黑山立在那里;我不晓得她名字的渊源,也未曾知道她在地理位置上如何的标注,从小父辈的沿袭,我还是如此的称谓她;儿时听闻的关于她的神秘,像大黑山涂彩的清幽威严一样,让我神往。那时山就在我的西面,抬头相见却有敬畏。
升入高中,我在大黑山的脚下,总不时会仰望,冥想她曾经沁入我脑海中的梦境。
亲近大黑山是在毕业前的五四青年节,相邀三两知己;便初探大黑山的神秘。延黄土山丘上的小道,伴着小道两旁的嫩芽和山枣树的新绿,一路清顺。土山是铺在大地上的生息,稀疏的农家就撒在黄土山间。
随着黄土下山石的凸显,我们才来到大黑山的身旁。寻山涧而上,山泉变成细流,逐渐的只剩下,砂石间咕咕泉眼。山涧像敞开的门,而门越来越高;天就在门缝里,越来越远。山岩是壹柱柱的戳在那,整齐的如竖起的桩。
天渐渐的阴沉,星稀得雨顺着山崖坠落,轻盈的有如水晶汇成的线。
山势渐险,我们相携左右。快要登顶了,雨变成粒粒冰晶,凉意袭人。山顶是一块巨石,石上却有零落的花草,虽孱弱也坚强。环顾四野,山峦绵延。
人生第一座山,忧远而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