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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我只想过相遇,没想过会分别

时间:2023-11-15    来源:馨文居    作者:冰是沉睡的水  阅读:

  2019年7月8日,我一边抱着一个大纸箱,一边手机和朋友聊天。回到家,打开门跟俊姐说我回来了,俊姐的回应只一声“嗯”就进了房间,我有点奇怪俊姐的状态不对,东美也没说话。我径直打开房间的门,坐下刚想用剪刀打开纸箱。眼睛余光看到大厅直愣愣躺着乖乖,我倍感怪异出去一看,才知道乖乖走了。

  我不敢相信,弱弱地强作冷静地问东美:“怎么回事?”东美止不住擤鼻涕说:“回来看到乖乖躺在厨房门口,没有动静就唤它,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仔细看才知道它走了。”我蹲着愣愣地看着在地上已经僵直的乖乖,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俊姐从房间里面拿出来一个纸箱,刚刚好勉强可以放下乖乖。乖乖入箱子的时候,我看到它没有闭紧的双眼,我开始害怕起来(并不是看到死亡的东西就发生在面前的害怕),我害怕乖乖走的时候没有喝够水,吃得够饱,它最怕黑而密闭的箱子了,而我们现在要把它装进去,用密密的胶带封死,它会很害怕吧?它一只猫,从未离开过主人,被垃圾车运到很远的地方,会很害怕吧?它会被好心人埋好,还是与异物一起被火销毁呢?它一定很害怕吧?它会不会被凶悍的东西吓到?它会不会觉得冷?它会不会回来......

  俊姐写了密密满满的文字在白纸上,感谢乖乖这么多年来的陪伴。我看着密封的纸箱,怎么擦泪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掉。时间逆转回到2年前,我刚刚搬来俊姐家住时,怕乖乖怕到像一只猎物,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躲着它。由于我是这个家最新的成员,乖乖完全占了上风,捕猎游戏玩了2个多月,我发现自己总在了解如何与猫和平相处,做塑料球陪它玩耍,它欺负我的时候要让它知道不能这样欺负人,而最终还是俘获了乖乖。那时候的乖乖已经与俊姐度过了7、8个年,在猫的世界里,乖乖算是一名中年大叔,绝大时候都保持着眼神犀利、身手敏捷、威武雄壮。

  2018年上半年我和东美与乖乖的关系完全逆转,我们变成了它,它返老还童,软萌可爱,对我们的欺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变成了我们的开心果。我们相亲相爱,但是总会被它的好奇心气的不行。房间的门在熄灯的时候总会关上,怕乖乖进来捣乱,半夜要我们起来陪它玩耍。记忆中有好几次,关门却忘了关窗,半夜它从窗户跳进来,躲在窗帘后面的窗台,装作吓人的厉鬼,喵喵地叫着,来回地走着。最后跳到我们的床边开始挠蚊帐,睡梦中硬是要睁开眼爬起来逮住它,丢到房间外面去,但每次我们起床它就躲到床底不出声,直到我们用手电筒打到它发光的双眼,用撑衣杆把它从床底搅出来。每次丢出去都听到它可怜巴巴地叫唤,有些不忍心,从此我们睡觉就没再关过门,它反而乖乖地在我的桌子底下,不吵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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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下半年,乖乖越发温暖矫情,我们回家,它总要从楼上跑好几层楼,在楼梯间接我们,回到家喵喵叫的时候,是要我们陪他吃饭。不开心或者被我们上政治课了,就背对着不理我们。总在我们看书或者写东西的时候坐在我们前面求关注,赶下去就要在脚边求安慰。在阳台上锻炼,它就要我们陪它晒太阳。上课的时候总要占C位,谁不懂规矩它就要把他赶走,直到它坐上C位才会消停。在冰箱顶上安心睡着的时候,居然打呼噜。上厕所后总是会快速逃跑,一定要保住面子。表演节目拍照的时候,它总要抢镜......后面我们才知道,它最吵最闹,它却是最认真的那一个,认真付出它的全部。

  2019年上半年,乖乖身体状况开始不一样,洗了澡后毛发一直都是一撮一撮的,我们以为它是长虱子,只是给它买了药涂。现在回想起来,它是年纪大了,生病了。我们是粗心的铲屎官,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它接我们的次数越来越少?什么时候它的食量开始减少?什么时候他不再积极占座,总是在冰箱顶上睡觉?什么时候我们的叫唤它回应微弱?什么时候它不再仰着睡觉,喜欢趴着,呼吸很重到肚子也抽搐着?什么时候它睡觉总要有个东西靠着?什么时候我们弹琴它不再坐在旁边认真听?它挠猫抓板的次数什么时候变少了?什么时候开始它很少出现在我们身边?

  乖乖,对不起!没能陪伴你走完最后的旅程。但是谢谢你,陪伴的这2年!未来的日子没有你了,但是你会一直在,在我们的心里,在我们的情感里,我们,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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