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战是谁?他是冰焰岛主权大雷的独生爱子!权战说:“萧公子,从你走进翠袖房间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现在的结局。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立刻还钱;第二,答应我的要求。如果你选择第二条路,我不但撕了欠条,另外再奉送给你三百万两银票。你选择哪条?”
钱是还不上的,可是要答应他的条件,那可比还钱更加严重几百倍,这一点萧忆倩还是明白的。他唯唯诺诺地说:“你想从我这里追问出月桂城的密道位置,你……未免太妄想了吧?”
权战好像胜券在望,他笑吟吟地说:“萧公子不愧是世家公子,居然猜到了我的意图。萧公子你不妨想想,你父亲不待见你,你哥哥也以有你这样的弟弟为耻,你一辈子都注定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何不拿着这三百万两银票远走高飞。只要你戒赌,这些钱够你舒舒服服过上一辈子的。”
萧忆倩痛苦地摇摇头说:“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我决不会出卖我父亲和哥哥,那样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你早已是千古罪人了。”权战收起笑意,恶狠狠地说:“你以为你还是个好人吗?在你父亲眼里,你就是一个废物。好吧,既然你不肯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把你押回冰焰岛,让你父亲去我的地盘还钱,这个结果怎样?”
萧忆倩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权战完全控制。但是要说出月桂城的机关密道,那可是背叛父兄的弥天大罪,他担当不起的。如果不答应权战的要求,他必将自己押到冰焰岛。届时,月桂城仍然要吃大亏的,这可怎么办?
“萧公子,你想好了没有,我的耐性可不大。”
面对权战的步步紧逼,萧忆倩垂头想了好久,终于他抬起头说:“好吧!我告诉你密道的方位,但你要向我保证,必须保证我父兄的性命无碍,不然我死也不会说的。”
权战的脸上重现笑容,仿佛他早已料到现在的结果。他说:“混战一起,受伤是难免的,但我保证不杀他们。”
萧忆倩点点头,咬咬牙,就要说出密道的方位。权战忽然说:“萧公子,此事体大,我不能稍有差错。如果你骗我,那么在我攻城失败之日,就是你惨遭屠戮之时。我也不会杀了你,但是我要割下你的舌头,斩断你的双手双足,再让人好好养着你,直到你老死的那一天,你听清楚我的话吗?”
听他说得这么恶毒,萧忆倩打了一个寒战,他相信权战这决不是吓唬他。顿了一下,萧忆倩如实说出了密道的准确方位。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讯息,权战的眉头终于舒展,他站起身推开门向外招了招手,从外边走过来两个黑衣武士。权战对萧忆倩说:“这两个是我冰焰岛最勇猛的武士。虽然我知道你的武功低微,我也不敢掉以轻心。萧公子,你就在这里等候我的好消息吧。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午夜,你就会得到我冰焰岛灭掉月桂城的喜讯。”
权战哈哈大笑,在他走出这间屋子前,再给了萧忆倩一大把银票。萧忆倩哆嗦着手接过来,泪水涔涔而下。忽然他站起身,那两个武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暴起伤人,谁知萧忆倩只说了一声:“我要出去再赌一把!”
两个武士对视一眼,脸上尽是嘲笑之意。这小子不仅仅是个十足的赌徒和废物,现在还成了出卖父兄的千古罪人,真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徒。
两人跟着萧忆倩回到赌桌上。萧忆倩坐下来开始赌钱之前,对龙四邦说:“龙老板,我月桂城待你一向不薄,你竟然帮冰焰岛来算计我,真有你的。”
龙四邦笑说:“萧公子,我是个生意人,向来都是以赚钱为第一位的,公子莫怪。”
萧忆倩冷然一笑,他扭过头又开始赌钱。这次,他的赌运好像并没有改变多少,一个时辰下来,三百万两银票的赌资已经输了一半,再过半个时辰,他手里只剩下一百万两银票的赌资。龙四邦看在眼里,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替萧千虹惋惜。他那么大的英豪,居然生出这样一个不忠不孝的逆子,这也算是运命使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