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虫蹑足之花,它的味道是甘美的。五月,当蜂虫徜徉于花间嗜蜜弄粉之时,槐花还在悄然地打着骨朵——一诺时约,它比早起之花要来的晚些。黛玉葬花,简约的青春,似你该不会陡生婉怜吧?
按说这个时候,烟花女也该来了……
有道是天数可测又不可测,人数可期又不可期。
一年下来都经历了什么?归妹出阁——六楼间的两只小蜂,一只飞了八楼,一只飞了九楼。你试有想到吗?
大事纪——“雪素事件”(《雪素》——疫情记事。短文学网。),自去年立冬以来,即雨即处,持续发酵,仍无走弱迹象……
槐花之约,今年烟花女怕是要爽约了。封路,过卡,留居……千里走单骑,计她即日动身,赶到这边也得半年之久。六个月,容她一代天娇极地蜂,冰天里且炼得雪蜜来?无疑,今年我的蜜链断了——经年,他山之槐不比此山。烟花无人替代。青青子衿,想她的生计,何又止此一年……
“你的面镜白皙。”
“天生丽质加蜂蜜养颜。”
“如此说,我也该常食蜂蜜了。”
“加个微信吧,联系方便。”
“哦,烟花笑。烟花本自喜庆,何必多此一笑?我这儿给它加‘冕’了。”
“嗯,信你;只要你喜欢。”
“烟—花……”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那以后,这首歌时常萦我脑际,绰约此番景情:弱手高弹香烟指,红唇轻吐迷魂圈……花与烟,不知是花在转身,还是烟在沉沦?红尘中的人儿啊,千遍万遍,凭你信誓旦旦;还没有一片冰心,不给玉壶化了水去。
一个退役的飞行员告诉我,万米高空,可现地表轮廓。如此是否可以说,自麦哲伦以来,人类文明的高度取决于它的可视高度。可是,还要为这件事情纠缠下去吗?时下,六十米海拨,我站了山巅——这一地域的至高点——无出于文明之故。半壁海水,半壁陆面;只为发现一辆满是蜂箱的货车驶出地平线……
槐之所藏,蜂之所荐;其苞尚含,其色尚青。
“烟花,送你的只言片语,可是粘了蜜桶上的?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