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你别喊!大喜儿,这事有多少日子了?”
“三个多月了。”大喜儿呜呜地哭出了声。
估摸十点多钟,又传来了二儿子的声音。
“三榜还没出,她这一结婚,人家还给咱房子?给个屁!这房咱们不要了,要个蛋……”
没有人搭腔,只有大喜儿悄悄地哭。
外出一周回来刚一进门,妈小声对我说,大喜儿死了。
我惊愕了好一阵……
她喝了两瓶农药,三十岁的人轻易地了却了一生。
在大喜儿死后的当天深夜,二伯一家就悄无声息地把人送了火葬场。奇怪的是人死了,墙那边无半点儿哭声。赶巧,张团那天结婚。
晚上睡不着,忽听那屋二婶不紧不慢说了一声:“盼了六年了,总算有了房子,大喜儿回来了吗?”这声音同往常一样。
这问声吓了我一跳。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像炸了一样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