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古城的每一条小巷,随处可见米粉店和苗家菜馆。古城世代居住的基本是苗族人,社饭、腊肉、米粉、米豆腐、酸豆角、酸辣椒、酸菜鱼……都是具有苗族风味的特色美食。
苗家社饭是我在凤凰吃的第一餐。社饭?一听这个名字,脑袋里旋即蹦出一个词:人民公社。难道是人民公社时期的大锅饭?
出于好奇,我总是喜欢尝自己没有吃过的东西。端上来的社饭其实就是一碗大米饭,只是里面掺杂了一些碎碎的黑东西,老板娘说它叫社菜,是山上的一种野菜。挑了一些社菜细细嚼,有南方干梅菜的味道,只是它看起来比梅菜细得多。吃的时候配上一些小菜,诸如酸豆角、酸辣椒,好吃得很。
苗族人对酸辣情有独钟,每到一家餐馆,那红红的辣椒一定有,还有酸酸的豆角、萝卜和白菜。凤凰依山临江,夏天潮湿炎热,冬天潮湿阴冷。酸可以开胃,辣既能开胃又能祛湿寒,这也许就是凤凰人偏爱酸辣的缘故。
这酸辣非常适合我的口味,我们吉林汉人受当地朝鲜人影响,同样喜欢酸辣的东西。在所有的苗家酸辣菜品种,我最喜欢酸豆角,一日三餐,它都是座上嘉宾。吃过几家后,发现只有最初吃社饭的那家做得最好,于是又特意去了两次。在第三次去后,老板娘看我们如此偏爱她家,就把腌制酸豆角的方法认真地教给了我。
在凤凰,还有两个意外的美食收获。平日在家,每到中午喜欢看中央台的《希望英语》栏目。它常通过介绍各地美食学习词汇,寓教于乐,我记住了许多著名风景和美味佳肴,姜糖和凉虾便是两例。
第一天到凤凰,走进古老的小巷,看到一个熟悉的镜头:一个年轻人站在路边,用力地拽着一个粗粗的、黄色面团样的东西。拉长,折过去,再拉长,再折……如此反复不断,那“面团”越拉越长。“面团”看起来相当重,很有弹性。最后这“面团”被扯成一个一个的长条,用剪子一小节一小节剪断,一块块姜糖就噼里啪啦地掉在宽大的台子上。看起来又硬又粘的姜糖,咬在嘴里竟然又脆又酥,甜中带辣。浓浓的姜香,让喜欢吃姜的我欢喜不已。
第一次在电视里看到凉虾,很惊讶于它的美色,白白的“虾”,淡黄的汤,主持人说汤是冰的,相当诱人。凉虾不是虾,是大米面煮熟后放入特制的模具制成,因形状像虾仁,所以当地人这么叫。那天去苗人谷,正赶上苗家场集,闲逛时,猛然看到有人在卖凉虾。两元一碗,很便宜。凉凉的,甜甜的,“虾”嚼起来糯糯的,有淡淡的米香。
米粉、米豆腐、血粑鸭、酸菜鱼、酸白菜、油皮衣、竹笋腊肉、酸梅汤、苗家酸菜汤……每顿饭我和梅都大快朵颐。每天不用做饭,还好山好水好美食享用着,这样的日子,真是潇洒又快活!
回到长沙,我和梅换下在凤凰一直穿的当地衣裙。当我把自己原来的一件白色短裙穿上身时,对面的梅也正整理她的连衣裙,我俩同时说了一句话:怎么这么紧了?
吃在凤凰。从来外出旅游都要瘦两斤的我,此番凤凰行却“提重”而归,这也算是战果非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