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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民间来——汉乐府的魅力

时间:2023-10-05    来源:馨文居    作者:馨文居  阅读:

  汉乐府就是指汉时乐府官署所采制的诗歌,是继《诗经》之后,古代民歌的又一次大汇集,不同《诗经》的浪漫主义手法,它开诗歌现实主义新风。汉乐府民歌中女性题材作品占重要位置,它用通俗的语言构造贴近生活的作品,由杂言渐趋向五言,采用叙事写法,刻画人物细致入微,创造人物性格鲜明,故事情节较为完整,而且能突出思想内涵着重描绘典型细节,开拓叙事诗发展成熟的新阶段,是中国诗史五言诗体发展的一个重要阶段。

  《陌上桑》和《孔雀东南飞》都是汉乐府民歌,后者是我国古代最长的叙事诗,与《木兰诗》合称“乐府双璧”。

  《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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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长歌行》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孔雀东南飞》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布,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俯吏,守节情不移。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停息。三日断布匹,大人故嫌迟。非为故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送。

  掉吕后的儿子刘盈的太子,而换上戚夫人的儿子如意。这个密谋后来被吕后发现粉碎,刘邦和戚夫人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为了排遣恐惧和忧郁,刘邦叫戚夫人跳楚舞,他自己唱楚歌,这就是即兴唱出的那首《鸿鹄歌》:“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缴,尚安所施?”戚夫人的舞,“翘袖折腰”,哀伤无比。《鸿鹄歌》既为楚歌,在奇数句子后都该有个“兮”字。《乐府诗集》卷二十八有一首《陌上桑》,其实就是屈原《九歌》里的《山鬼》,不过一律删掉“兮”字。以此例律之,刘邦这首楚歌《鸿鹄歌》的一、三、五、七各句句末的“兮”字,恐怕是书写时删掉了。

  李陵《别歌》见《汉书·苏武传》。苏武在匈奴受尽苦难,昭帝即位,他毕竟可以回到故土去了。李陵送别苏武归汉,自己却有家难归,将永远留在异域胡地,所以感慨万端地说:“已矣!令子卿知吾心耳。异域之人,一别长绝!”“陵起舞,歌曰:‘径万里兮度沙幕(漠),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刃摧,士众灭兮名已溃。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将安归!’陵泣下数行,因与武决。”无限的怅恨是通过歌舞而得到抒发的。悲情歌舞一般是一人作舞,另一人歌唱,这里李陵是自歌自舞,集歌舞于一身。

  戚夫人的《永巷歌》见《汉书·吕后传》。这首歌是戚夫人被吕后囚在永巷强令舂米时唱出来的:“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使谁告汝?”唱时虽没有跳舞,但却是在“舂且歌”。舂米的动作是一种形体的律动,而且带着悲苦的感情,所以具有舞蹈的素质。这里仍应视为歌舞的结合。

  关于悲情歌舞,我们还要说到有名的《大风歌》。读者一定会发生疑问:《大风歌》不是在刘邦衣锦还乡、踌躇满志的时刻唱出来的吗?怎能算得悲情歌舞呢?这是把问题看得简单了。其实刘邦舞唱《大风歌》时,感情是十分复杂的。我们还是先看《史记》原文:

  十二年十月,高祖已击布军会,布走,令别将追之。高祖还归,过沛,留。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

  刘邦以一亭长起兵,经过半生的戎马生涯,才奄有天下。这时回到故乡,青年时代的朋友都成了壮年,自己的青春也已在马背上消逝了,而回想过去无拘无束的生活,已经成为追忆中的往事。这么多年正常人的生活、天伦之乐都一概放弃了。在人生的日程中,自己已到了黄昏。这一切不能不使他“慷慨伤怀”,以至“泣数行下”。正如他接着说的:“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魂魄犹乐思沛。”既说到怀恋故乡,说到死亡,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是很悲凉的。因此《大风歌》也属悲情歌舞。

  武帝子燕刺王刘旦、灵帝子少帝刘辨,都有绝命歌舞。

  刘旦为汉武帝长子,他一直认为自己应继承武帝帝位。昭帝立,刘旦联络上官桀等人谋反,事发失败。刘旦无比忧懑,在万载宫举办了一次大型酒会,在座有宾客群臣妃妾。他唱的仍是楚歌:“归空城兮,狗不吠,鸡不鸣,横术何广广兮,固知国中之无人!”华容夫人不但抗袖起舞,而且是边舞边唱:“发纷纷兮寘渠,骨籍籍兮亡居。母求死子兮,妻求死夫。徘徊两渠间兮,君子独安居?”嗣后刘旦即自缢而死,随死自杀者二十余人。这两首诗向无解释,我以为刘旦之歌抒发了孤立无助的空虚感:空城之中一片阒然,宽广的道路上空无一人(“术”指城邑中的道路),有谁能够救助他呢?华容夫人之歌描述了人们纷纷溺水而死的惨景。

  少帝刘辨时已经是汉祚衰微的汉末,皇权的更替废立已完全操在大军阀的手里。少帝被董卓废为弘农王后,又强进鸩酒令饮,“不得已,乃与妻唐姬及宫人饮宴别。酒行,王悲歌曰:‘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蕃。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因令唐姬起舞,姬抗袖而歌曰:‘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兮命夭摧。死生路异兮从此乖,奈我茕独兮心中哀!”刘辨遂饮药而死,时年十八。绝命歌舞,舞者皆为妻妾,且舞且歌。在现代生活中,除了有些革命烈士就义时唱《国际歌》外,一般人在临终时是不会唱歌跳舞的。而汉代偏偏就有这种让当今人无法理解的做法。这种风气秦汉时在王侯间特别盛行。项羽兵败乌江悲歌慷慨唱《垓下歌》时,虽然史书没有明确记载虞姬配合着跳舞,而京剧《霸王别姬》却安排了一大段虞姬的剑舞,以当时风气而论,这是极符合历史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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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失求诸野。汉代这种风气,在现代人的眼里虽已十分怪异,但如关中农村哭死者时的如歌如吟,陕南给死人唱孝歌时的从容抒情和哲理阐发,都可视为汉代悲情安顿的遗风。

  东评西点

  现实生活中,每个人的感情都是不一样的,但集体的人群的感情特征,还是有共有的发展历程的。

  【名人轶事】

  楚汉相争,打仗八年,不分胜负。两军在鸿沟谈判,划定楚河汉界,两分天下。谈判完毕,项羽向东撤退。刘邦也准备向西退回长安休息,张良捶了刘邦一拳道:“什么条约不条约的,要进攻!”于是立即突袭项羽,直至乌江。韩信自恃功高,要求刘邦封自己为假齐王,刘邦很生气、正要发作,旁边的张良赶紧踢了刘邦一脚,刘邦立刻改口道:“什么假齐王,要封就封真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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