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文化,词条里有专门的解释,有广义和狭义之分,说得很宽泛很哲学,有点高深莫测的意味,给人的感觉是学术界讨论的事情。
今天我要说的是我们身边的文化,也就是我们每个有自理能力的人,每时每刻都在面对文化的检验的那些事儿。
一个星期前,朋友电话约我餐叙,入坐之后,一看全是我熟悉多年的文学朋友,席间大家无拘无束,两个小时后,酒足饭饱,请客的主人宣布散会,并对朋友们说,不送,你们先走,我要在这里把桌子上剩下的菜分门别类打包。此情此景,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一边帮忙打包,一边问这些东西怎么处理,他说一部分给小区门卫,一部分留给自己,我又问拿回家老婆不说闲话吗,他说开始有,后来就默认了。什么叫文化?这就是文化,文化就是植根于内心的修养。
听朋友讲在歌厅唱歌的故事,他说在歌厅里拿起话筒唱歌的人,都想他自己的一面展示给大家,具他观察,每个唱歌的人都很认真,但下面听歌的人却各怀心事,有的喝酒喧闹,有的电话不断,有的抢话筒帮腔跟唱,有的借酒发疯。这时,一位认真想听歌的大姐起身离席了,并写了一张字条交给朋友,朋友把字条念给大家听,说她不习惯这样的氛围,能不能给歌者一些宽容和尊重,能不能给自己一些信任和大度。什么叫文化,这就是文化,文化就是尊重别人就是成就自己。
什么是自由,很多人的理解自由就是由着自己,无拘无束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我想说的是,这样想法的人,你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很多年前,曾到美国考察他们是怎样搞扶贫的,工作之余,你会发现美国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国家,它同时也是世界上最不自由的国家,它多如牛毛的法律,处处限制着人们的“自由”。比如你在大街上喝白酒,这是违法的,你在室内抽烟,这是违法的,打骂自己不听话的孩子,这是违法的,在办公室里讲黄段子,这是违法的,你在旅游景点随地吐痰,乱扔东西,这是违法的,你在饭桌上拿起手机打电话,也是不行的,服务生会制止你,并叫你到专门的电话间打,这些在我们看来不好理解的约束,其实是美国真正文明自由的原因,难怪哲学家穆勒说,约束是自由之母,个人的自由,须以不侵犯他人的自由为自由。什么是文化,这就是文化,文化就是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这个需要指出的是,美国多如牛毛的法律法规并没有给美国社会和人民带来幸福、安宁,他们应该有的法律却没有,比如控枪这一条,美国人平一支枪,校园枪击案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饭,每年都有无数儿童死于校园枪击暴力。
有时候,我们会谈及对某一个人的看法,正面一点的,说这个人有文化,负面看法的,会说这个人莫文化,用莫文化三个字来形容一个人,这个人真的就应该冷静下来认识一下自己了。如果说文化是一种生命情怀,那就必须把无需提醒的文化自觉,当做我们信守的生活态度。
把话题回到文学创作上,对一个写作者而言,大都是业余的普通写作,今后的目标也不会成为莎士比亚和托你斯泰这样的巨匠。普通写作写什么,怎么写,倒是我们需要思考和解决的问题,写什么,其实就是想表达什么。怎么写,就是在技巧之外,你在生活中观察、记录感悟和思考了什么。看来,反映和记录身边的文化现象,是一个写作者走向成功的必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