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屈原时代留下来的唯一的中国人。”
近半个世纪前,在遥远的南美洲,巴勃罗·聂鲁达向他的朋友们这样介绍中国诗人艾青。聂鲁达用的是夸张的语言,因为中国文学史上不曾有过一个“屈原时代”,但是我们不难理解,这位著名智利诗人所谓“屈原时代”,指的是他想象中的一个神奇国度有过的诗歌繁荣时代。
地球上的芸芸众生中,有极少数堪称人类代言人的人,他们往往是诗人。这些人的职能是吟咏太阳、星辰、海洋、山脉、河流和生命。他们以敏感的心灵探索人类的精神世界,以良知关注人类的尊严、命运与前途。他们因人类的欲望而困惑,因人类的苦难而悲悯,因人类的进步而欢欣。正如艾青在青年时代就意识到的:“人类以诗人的眼感受了美与丑,善与恶,欢乐与悲苦,生长与死亡……”他选择了这个职业:“置身在探求道路的人类当中,共呼吸,共悲欢,共思虑,共生死。”从此,艾青背上了沉重的十字架。
童年即被逐出家门,青年时代的清贫、流浪、监禁,中年时遭受围攻乃至流放,晚年的病痛折磨和挥之不去的心灵的忧郁……命运给了艾青86岁高寿,也给予这位诗歌天才深重的灾难与不幸。然而,他终究因不屈的抗争而成为尊严的胜利者。无论早年唱出的《太阳》、《复活的土地》、《向太阳》和《黎明的通知》,还是晚年唱出的《古罗马的大斗技场》、《光的赞歌》,我们都能感受到诗人海洋般博大的心胸和人格的力量。生前最后几年,艾青老人与笔者闲谈中断断续续地回首往事时,依然显示出坚强的信念:对苦难的命运不屈服,不后悔。
温馨启迪
艾青童年即被逐出家门,青年时代过着清贫、流浪、监禁的生活,命运给了他深重的灾难与不幸。然而,他一直不屈地抗争着。他一生创作宏富,对生活、对诗歌的美好追求令人钦佩,强烈的爱国主义情感值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