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这些旧事的时候,时间是2021年6月2日,起因是昨夜的梦境里我又看见了您坐在那棵柚子树下,眼睛望着向东的小路。我是一个幽灵,飘在天空,俯瞰您几天的活动轨迹。
不知哪一年的冬天,早晨大约七点,您随便煮了点面吃,便背起背篓出门去,背篓里有锄头、镰刀。一直往东走去、走去,走了也许有半个小时,便往山坡上走去,半坡是这座小山岭的名字。我熟悉这里,因为跟您来过,因为在这里放过牛,因为在这里留下过笑声。您坚定的一小步一小步走到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片荒芜的田地,因为是冬天,生长的杂草都已经干枯。放下背篓,取出锄头,拿起镰刀,拨开杂草,仔细找寻。发现目标,割开杂草,拿起锄头开挖。太阳一小步一小步的往西移,渐渐靠近西山。收拾好挖出的东西,满满一大背篓,便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大约下午五点,回到家中,煮好晚饭。吃罢,您,我,还有其他人,包括来玩的小朋友,一起帮您整理今天收获的东西。一根一根的区分头尾,抓好头的一端,整理整齐,用稻草捆好。在这整理的过程中,您讲的故事,我们百听不厌,尤其是老虎和姑婆的故事,还有,您答应的瓜子。
明天是逢六的赶集天,您一如既往的大早上出门,背起昨晚整理好的东西,一步一步往集市走去,走到集市大约需要一个小时多点,全程步行。
大约下午四点,您回到家中,背篓里不见了早晨带出去的折耳根,但多了一点肉、一点饺子皮,一袋柑子、一袋瓜子。您拿出柑子分给了我们一人一个,便收起放好。
坐着休息了一小会,您取出肉,洗好,和着姜开始剁碎,加盐、生抽还有茴香,搅拌均匀。拿半碗水放在桌子上,开始招呼我们包饺子。场景不知如何描述,但画面已深刻脑海,当时煮好的饺子是现在印象中最美味的东西之一。我曾经试着按照当时的步骤重新包一餐饺子,肉、饺子皮、配料、步骤一样没错,可味道却不似旧时。
晚上七点,昨晚的小朋友来玩,您拿出大半的瓜子放在桌子上,让我们自己拿。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已到夜深,小朋友回家,我上床入睡,一觉醒来,时间是2021年6月3日早晨7点35分,我往半坡那座小山岭的方向望去,半山腰的小土堆映入眼里,非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