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加优揭下面膜,站起来抱了抱她。
两人去吃烤肉,叫了红酒喝。
池加优的酒量不错,让她意外的是安小朵并不输她,两人大发酒兴,你一杯我一杯,渐渐有点斗酒的意思,一晚上下来已经记不清喝了多少。
安小朵一手支着下巴,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来,祝我们友谊长青,早日摆脱和男人有关的所有烦恼。”
池加优笑眯眯地举杯,“干杯!”
又是一饮而尽。
一阵轻快的铃声响起,安小朵到处找手机,拿出来按下接听键喂了半天,冲池加优说:“是你的在响。”
“是吗?”池加优把身上口袋摸了个遍,才想起在包里,拿出来没看就接起来,“喂……你找谁啊……你是哪位啊?听不见,听不见!你大声点!”
谈母快气炸了,尖着嗓子说:“池加好,你少跟我装蒜,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跑去哪里疯,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回来!”
池加优静默了一下,笑着喃喃,“听不见啊听不见……”
她掐了线,趴在桌上呜呜哭起来。
安小朵推了推她,“你怎么了?”
“我这里堵得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池加优抬起头,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她刚才明明在哭,脸上却干干净净。
安小朵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一脸茫然无措,“我好像也是……”
池加优抓起安小朵放在餐桌上的手机,调出关少航的号码拨出去。
“小朵?”关少航的声音很快传来。
池加优鼻子一酸,热流像要从眼眶里冲出来,“老公,我好想你……”
那头顿时安静了,过了片刻听见关少航咬牙切齿的声音,“池加优,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就是很想你……”她侧趴在宽大的沙发椅上,将身体蜷成一团。
关少航这时听出她声音不对劲,问她:“你在哪里?和安小朵在一起?”
“嗯,在香港。”
关少航沉默了一下,“你喝酒了?”
“嗯,喝了……”
“喝了多少?”
池加优开始数地上的瓶子,“一、二、三、四、五、六……九……”
关少航的声音变了,“池加优,把手机给安小朵,我跟她说话。”
她抬起身体看了看对面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动不动的人,叫了几声,然后说:“她睡着了。”
“就你们两个人在喝酒?”
“是啊,小朵酒量也很好,我都喝不过她,下次你来跟她喝……”她打了个酒嗝。
“你们现在在哪里?把餐厅的名字报给我。”
“好像是什么悦什么什么,哎我记不清了……老公,今天是平安夜,你还没跟我说那句话。”
关少航知道她喝醉了,心里焦急得不行,又无计可施,被她连番催促,只能顺着她,“Happy Christmas Eve.”
早在许多年前,他就见识过她醉酒的样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跑,一会儿跳,简直比孙猴子还能闹腾,还一反常态特别喜欢撒娇。
那时她在他眼皮底下,怎么闹都随她尽兴,可这时远在天边鞭长莫及,他只能希望她们待的地方安全点,别闹出什么事才好。
池加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关少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啪”的一声,手机好像掉到地上。
关少航连忙叫了她几声,通话没断,过了片刻,一个男音在说:“您好,跟您通话的这位女士喝醉了……”
池加优翌日醒来,发现自己和安小朵并肩躺在一个房间里,她意识还很模糊,一时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坐起来,头痛欲裂,这提醒了她——昨晚她跟安小朵喝得酩酊大醉。
她在房里转了几圈,觉得可疑,昨晚实在醉得太厉害,她完全想不起来是谁送她们来这里的。
她去洗了把脸出来,安小朵还在睡,她开门出去,准备去入住登记处问问,结果她刚关上门,隔壁房门就开了,一个理平头的男人走出来,冲她笑着说:“你醒了?”
池加优倍感困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