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釉早晨迷瞪了一会儿，准备出门去吃点早餐，熬了一夜，眼前呈现出黑白灰的世界，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想必脸色也是粗糙发灰的颜色，不远处看到了拾荒门掌门走了过来，拾荒门说的直白一些就是捡破烂的。
拾荒者捡垃圾的心情最好的是早晨，因为是带着希望出去的，晚上在垃圾收费站筋疲力竭，满身汗臭的收拾着那点可怜的毛票。干了大半辈子了，拾荒的精髓还是没有找到。
“你给我捅娄子就行，捅捅更健康。”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叶池望着夜默说道。叶默头顶长着脓疮，脓包，不叫怂包，叫脓包，所以头顶上长脓了，不好听也不好看。
往前不远，一拐弯就是口痴门，口痴又叫结巴，说话不利索的意思。口痴门掌门叫富锦，一想到清宫剧就想笑。
“你你你们门门来来找我我我我深深么默事啊啊啊啊啊?”富锦说话不管是字有重复，而且每个字发音音调都是不一样的。
“我我么么么来来昭昭找找你没没有什么事啊事!”叶默也跟着学结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的缺氧了，头晕胸口涨。
听见扑通一声，扭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叶池居然跪下了，还对着富锦跪的。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如果不嫌弃，弟子愿意终身跟随大师，伺候左右一辈子。”叶默心想我有病，怎么大哥也有病了，还病得不轻，跟这个人下跪。
“不错不错，我的口痴还阳功乃是我几十年独创，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想不到你竟然进门之间竟然领略到了我的功法的精妙所在，真是缘分啊。”
“哥，你别听他瞎说……”
富锦也不说话，在园中桌上写下了四个大字，“心善如渊”。不写还则罢了，写完叶默差点跳起来。
“哥，你看看他写的什么玩意，跟幼儿园初学写偏旁部首水平差不多，歪扭扯扒的……”
“弟啊，有些人写空有文笔而无境界，大师虽写丑却能度化我，试问幼儿之作何以度我!”叶默还是不服气，叶池抬手按住叶默的胸口，连续的膨胀感让叶默感觉到肺府里还有偌大的空间，用一根妙针从里往外扎，初扎有些刺疼，过不了多久暖热升腾，哇的一声，一口痰吐出来，旁边有弟子赶紧接住，黑灰黄褐，如同孵化几日的鸡子，脉络可见。
“重复刚才进门的那句话，继续结巴着说，气涌动向百会穴!”
叶默结巴着说“我我问一下，我来来来笑笑笑你呦呦呦深深深喔唷!”气息断断续续有着波涛后浪推前浪之妙，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眼睛一阵晴明，精光四射。
气息到处，一个事字吐出，不过是向着头顶吐的字，似乎裂开了缝隙，浓脓水血崩溃流出，有弟子赶紧拿棉布递过来，竟然淋湿了近一条毛巾。叶默感觉脑袋瞬间的小了，恢复了原来的形状，用手抚摸着手感不错，不觉得疼了。真是打瞌睡遇到送枕头的，好事让他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