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女人——话说鼻子
古人摹状鼻子,有种种美称。雪白如粉,美其名曰:粉鼻;光泽如玉。美其名曰:玉蒜:圆润如胆,美其名曰:悬胆;笔直挺立,美其名曰:鼻直口方。
鼻子位居脸部中央。正如相声《五官争功》所戏述的一样,招来了许多妒忌:好一个鼻子,你位居中央,要我们口眼双耳,整天围着你团团转,你也该知足了。鼻子上有双眼做屏障,下有嘴巴来承托,左边右边各有一只耳朵,来为你站岗放哨。这不明摆着要我们群星捧月吗?你是红花,我们是绿叶,这不明摆着要我们绿叶衬红花吗?要是亮个相、合个影什么的,你鼻子不更加醒目吗?
鼻子的功劳可谓大矣。如果没有他的艰苦奋斗,不息劳作,人就只能乌呼唉哉了!闻香拒臭,刚毛振动,掸落空气中的灰尘。鼻翼一张一翕,纯净空气,拒绝细菌于千里之外。冬冷夏热,鼻孔也随之收放,收之为加温空气,放之为冷却空气,以保持人体恒温。
鼻子的功能可谓多矣。哮天犬就凭着自己灵异的鼻子,替主人二郎神降妖惩魔;有趣的哼将的鼻子更是神奇,他哼的一声,即刻从鼻子中喷出两道彩虹,要是谁不知天高地厚,看上一眼,或者触碰一下,就会昏迷三天。人们还用鼻子闭气潜泳;艺人还用鼻子吹唢呐;演员还用鼻子当乐器……
闻香识女人,这也是鼻子独到的本领。女人们不仅爱打扮,而且还耆芬芳,千方百计使自己浑身上下散发馨香。于是乎,皇宫嫔妃,涂脂抹粉;贵妇娇客,沐浴熏香;贫民闺女无法企望如此,亦可戴花佩兰,衔草生香。什么花香醇浓;什么酒冽清醇,什么楠樟芬芳,什么紫檀透香,什么金炉燃香,什么锦囊氤氲……鼻子一闻便知,可见其能莫大也。
古来诗词文赋和今人的文章里,有过许许多多与鼻子有关的词语。芳香异常,称之为异香扑鼻;心正无邪,称之为眼观鼻,鼻观心;嘲笑轻视别人的行为,称之为嗤之以鼻;辱骂奸佞之辈,称之为白鼻头;讥讽酒徒,称之为红鼻子;讪骂无道道人,称之为牛鼻子老道;鼻孔大而丑陋,称之为朝天鼻,喇叭鼻;有位大作家戏称进城突突生烟的手扶拖拉机为晚期鼻癌……
鼻子闻香而来,遇臭而抑,可谓爱憎分明,有鲜明的立场。鼻子生生不息,勤奋劳碌,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