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邂逅一场经年的重逢;静水流深,坐看沧海变桑田。
——题记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而下,冲刷了累积多日的烦闷。暮春之初,人间芳菲尽,那些只于春日绽放的生灵便也开始等待下一场轮回,三月桃夭,四月樱舞,谁的眼泪,成就了一场凄艳的花祭?有那么一个人,历经千年沧桑,看遍阡陌红尘,于百转千回后,终开始了她的辩诉。暮色四合,浮云渐暗,天地归于寂静,似是未开天地时的混沌,于是,静觅一方青石,于菩提树下听这片大地诉说那一个个纠人心肠的故事。
古往今来,只存在于史书里不仅仅是那些过去的人或事,便是那些曾让人感动或令人心驰神往的风景也随时间变了模样。于是,山和水便只存在于那一幅幅水墨泼染的画卷里,一尺宣纸、一根毛笔、一方砚台、一块墨石,风景便似乎被保存了下来,成了永恒。但其实,何曾被保存下来过?那些过往早于千年变迁中失了最初的模样,留下来的便也只是给后人做念想的仿制品。古画之所以价值连城,深受后人追寻吹捧,可能也只是因为那些曾经,我们不曾经历;那些风景,我们不曾游玩;那些故事,我们不曾身临其境……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千年以前,民风淳朴,风、水、草木、虫鱼、鸟兽皆可作为媒人,与某一个人或景开展一段浪漫又足以惊艳时光的情。那个时代,安宁、美好、静谧,山和水可以遥遥相望,日与月可以毫无纠葛,共同守护那片天地下的生灵,宁静且平和。从远古而来,那个神话时代,孕育了华夏文明。然而,是不是有了大禹治水成功的先例,所以给了后人一种“人能战胜自然”的错觉?
四时之事,四时之景,本应按照节气的变化交替着。然而,流年偷换间,我们已有多久未曾真正的看一场四季交替,春去秋来?不知不觉间,四季的界限不再明显,仿佛一瞬间,冬天到了夏天,夏日又转成了冬至。多年以来,人类一直在希冀着改变自然,一直在向地球索取着,妄图征服自然,并于不断探索中逐一把幻想变成现实。然而,他们可曾反思过?反思自己已将这片神州大地弄的千疮百孔,反思自己已向自然索取过多,反思自己曾经荒唐的想法、可笑的行为。千百年来,这片大地孕育了多少华夏儿女,到头来却落得个满目疮痍,这种讽刺,不言而喻。
一阵微风拂来,带来夜的宁静,蛙叫、蝉鸣,嘤嘤梦醒时,草木染年华,一切仿佛回到原始的自然。那时,阳光正好,雨露闪着光亮,便连空气,也透着可爱的气味,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过,便于千年炼洗中,轮回再生。自然重新予以我们快乐,山水再次赋予我们性灵,一切都是那般美好,安宁。然而,恍惚梦醒,唤起了夜的无措,于是,开始重新审视历史,看它如何记录这千年沧桑,如何写就下一段历程。渐渐地,发现自己曾错的荒唐,固执的可笑,原以为的可以成为世界主宰的梦想便也随着一株株古树的倒塌而幻灭,那些幻想,不切实际却又伤人伤己。然后,开始急切的寻找,寻找一种补救的办法,希冀着,有朝一日,可以看见真正意义上的碧海蓝天,锦绣河山。
人这一生,有些错可以犯,有些错却是犯了就补救不回来了,还好,对于自然这一点来说,我们认识到的时间还不算迟的不可救药了。那么,是否有一天,当北国还笼罩在冰雪之下,而南国的风已带来丝温暖的气息的时候,可以与人相约泛舟湖上,以梦为马,以心寻路,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瞥见万里风沙之上一抹新绿摇曳着光华?
山清水秀,邂逅一场经年的重逢;静水流深,坐看沧海变桑田。如斯美景,世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