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说:“擒贼先擒王,我们打的是领头的大公猪。”
队长说:“这就怪了,我也朝大公猪开了枪,距离这么近,我们不会打偏的,看样子它至少中了四枪,还被标矛扎了一下,怎么还能逃跑啊?”
另一位工人指着雪地上远去的血迹说:“它肯定受了伤。”
队长说:“不错,我们去追。”
留下一个队员照顾大旺爷爷,队长带着我爷爷他们,沿着野猪群的脚印和血痕追了下去。追赶过程中,队长一再告诫他们,受伤的野猪会垂死挣扎,一定要小心。追了约莫两里路,野猪的脚印拐上了一条狭窄的山道。
“野猪就是野猪,这么条小路怎么逃得掉?”大家摩拳擦掌,继续追击。
又追了不到半里路,眼尖的爷爷兴奋又惊恐地说:“看,它在那儿。”大伙一看,那领头的公猪独自半卧在山路中间,像一座黑色的小山,鬃毛张开,眼睛血红,伴随着低吼,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沫。
爷爷举起了枪,队长一把握住枪管:“别开枪,它马上就不行了,不要再给它添新伤了,它也不容易。”
见大伙一脸疑问,队长又说:“野猪走小路,不是因为它们愚蠢,而是这头大公猪想用一己之力挡住我们,给其他野猪逃跑赢下时间……”
后来,爷爷他们把那头死去的公猪弄下了山,用台秤一称,好家伙,近一千斤。褪了毛以后,爷爷他们再一次震惊了:这头大公猪身上除了五处新伤外,大大小小的伤疤竟然有八十多处!
这个故事是在一个大雪的夜晚,爷爷讲给我听的。我听后唏嘘不已,问爷爷:“那野猪近千斤,真够你们过一个肥年的,肉一定很香吧?”爷爷正色道:“不知道,我一口没吃,队长没吃,你大旺爷爷他们几个也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