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的世界无鬼,如果有鬼的话,那肯定是暗物质,肉眼凡胎的人是看不到的。所有的鬼故事,都是道听途说。今天我叙述的这个故事,的确是我所经历过的事。在2000年的时候,工厂倒闭了,我被下岗了。好在自己以前会修家电,技术还行。只是由原来的付业,转为主业罢了。当时自己没有什么闲钱,去租个门面搞家电维修。于是自己就骑着自行车,干起遛乡的活来。
由于要养家糊口,又要供孩子上大学,不努力不辛苦不行。还好,干了几年后,以县城为中心,我也有了方圆五公里的地盘。大家都认为,我的活计好耐用,收费也不高,就这样人帮人、人传人,每天预约电话还真不少,有时真的忙不过来。
记得是2005年,阴历年29的中午快吃饭时,城西梅村的小满老婆打电话说,她家的电视图像有点昏,问我能不能帮她修一下,我说可以。大过年的一定让你们,看上清楚的电视,约定时间是下午三点钟左右到。
下午我如约而至,发现她家房门大开,家里没有一个人。因为我是这里常客,大家都熟悉的很,有时有的客户家里没人,在预约时都会告诉我,家里的门房锁齿在哪里放着。这时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进了里屋打开电视机,有声音有图像,就是图像有点昏。我知道是显像管管座受潮,不聚焦所致,换个新管座就行,也就是花二三十分钟时间,就能搞定的事。
我刚打开电视机后盖,小满老婆回来了。她告诉我“她家老杠子快不行了,家里的人,都在那边忙乎着呢。你修好了喊我一声,我过来付钱” ,她刚交待完就匆忙地走了。”
电视机修好了,我在试机时,小满的闺女过来了,我们俩观看了十多分钟,一切正常,便关机了。这时老杠子那边传来了哭声,我想肯定是老杠子走了,修理费只有年后再来拿喽,现在自己还是走人吧。
年初二午饭后,小满老婆又打电话找我,说她家的电视机又不管看了。我问又是什么问题,她说不通电了,我在电话里告诉她,我马上就去。
十多分钟后,我到了小满家,按压电视机的电源开关,没有任何反应,指示灯也不亮。我用万能表测了一下电源插座,220伏交流电压正常。这时我让小满把电视机抱到堂屋里修,因为在里屋试机不通电,我就毫不犹豫地打开电视机的后盖。开始检查电路板来,用表测量关键零部件的阻值,一切都正常,这样只有通电测量电压了。电视机通电后,屏幕亮了,插上天线后,也有图有声。这时我有点怀疑电路板,有接触不良的现象,用振动法,敲击法检查,没有找到故障点,只有装机再试。
装机后,开机一切正常,我又用起子把敲击机壳,声音图像都不受影响。关机后,我让小满把电视机又抱到里屋,开机还是不通电。再抱回堂屋开机正常,再抱到里屋,开机还是不通电。就这样折腾了几个来回,就是找不到原因。最后一次,我亲自动手轻搬轻放,这电视机在里屋就是开不了机。
我在呐闷时,咕噜一句:“真是出鬼气了”。这时小满接了一句:“就是老杠子干的事”。我问“为什么,你们对老杠子那么好,他会干那事?”我知道,老杠子和小满没有血源关系。小满是老杠子从月子婆那里抱养的,那时的老杠子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是老寡头一个,当时也是有养孩防老的想法,才抱养了小满。从辈份上算,他们是差一个辈份的,所以他们从不以父子相称,家里的人、邻里的人,不论辈份大小,男女老少,都喊那老头为老杠子。
这时小满又接上刚才的话茬:“师傅,年29那天,我知你把我的电视机修好了,你也知道我在老杠子那边,和大家商议把老杠子送下地的事,你都没有拿钱就走了。你走后那电视机可没有闲着,一屋的小孩子都在看。我们把老杠子安葬后,到家已晚上7点多了,因为帮忙的人多,在饭店里安排了几桌,我随手就把电视机关了,喊小孩子一起去吃饭。”
“ 饭后回到家,再开电视机,不通电了。因为大过年的,时间又有点晚,喊你来修有点不合适。你说这电视机也真有点怪,年30的上午,我无意间又按了一下电视机的开关,电视机又管看了,一直到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才关机。饭后,电视机又打不开了。年初一的情况一样,晚饭后,也是开不了电视机。今天上午我再开电视机,电视机彻底闭眼了,再也不亮了。师傅你见多识广,麻烦您想想办法,大过年的也不能让小孩子,往人家里跑去看电视吧。”
在小满话语间,我想到老杠子,肯定是老杠子的灵魂在作怪。记得秋半天,我给小满家修电饭锅时,我和倚靠在里屋门板上的老杠子搭过话:“老杠子,身体可好?”,他咳嗽了两声说:“还行,都90岁的人了,恐怕过不了这个年了,这个电视剧,一天两集,我肯定是看不到完了,走了就是想看,也进不了门了。”
此时我恍然大悟,我是吃百家饭的人。道听途说的事,虽然违背了科学,但也可以拿来试一试,我问小满:“里屋的门,有没有避邪的东西?” 这时的小满老婆随声附和:“有,去年秋半天雨水大,里屋的门有点掉扇不好开关。老杠子把门扶正后,钉一根斜拉木板,那块木板是桃木的,就钉在门的后面,你从前面是看不到的。”
听着小满老婆的叙述,我有种感觉,这老杠子活着的时候是人,其实也是仙。老杠子怕自己故去后,来打扰家人,在活着的时候,就断了自己回家看儿孙的路。死后如果自己的灵魂回来,小满肯定是看不到的,那13岁以下的小孩子,如果看到了肯定会有惊吓,他自己居心不忍,所以设置了路障。
有此想法以后,我问小满:“你家有祭拜老人的香吗?”,小满说:“家里没有,村里小店有卖的,我让小孩子去拿”。香拿来了,小满又问我:“怎么做?”,我说“这个你都不会?” “我不会” 小满的回答让我很呐闷,乡村里的人都不迷信,我这个城里的人,相信科学的人居然也相信这个?
自己在诧异中,就和小满说:“你去一个空碗来,挖满米再抹平,插上三注香,点燃后放在电视机旁,自己闭眼默念、祷告,把你想要对老杠子说的事,包括许愿都说出来,等那三注香都冒狗尾巴圈时,按一下电视机开关,如果电视机有图有声,一切就正常了。”
按照我的说法,小满做了, 电视机真的有声音图像了。这违背科学的东西,居然成真,而且那电视机,又看了五六年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这事至今仍让我大跌眼镜……